水玲瓏將車停在君越大酒店的後巷的暗處,張公瑾正帶著兩個跟班等著哪裏,麵對張公瑾疑惑的眼神,她輕描淡寫地說道:“遇到一個熟人,所以就沒有到會和的地點,你通知他們回來吧。”
張公瑾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悍馬,問道:“那這輛車怎麼辦?”
水玲瓏輕蹙了一下眉,也回頭看了一眼車,說道:“查一下吳嘉銘在哪裏,然後送過去吧,對了,車裏有一個人,處理一下。”
說完,她便徑直走向酒店的後門,不過走了幾步,她突然停頓了一下,回過頭又說道:“那個,我的意思是綁好一點,然後連人帶車一起送回給吳嘉銘。”
張公瑾麵帶疑惑地看著水玲瓏走進酒店的後門,心中想到,難道是遇上了吳嘉銘,是巧合,還是監視啊?
他走到悍馬旁邊,打開後排車門,借著後巷橘黃的燈光,看到後座的座椅下麵正躺著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那個女人一動不動,正處於昏迷狀態。
他神色複雜地看著這個女人,視線劃過女人挺拔的胸脯,當看到女人腹部的青紫時,眼神不由一凝,心中不由歎了一口氣,什麼時候他們淪落到要幫這些官二代處理這些雞皮倒灶拉皮條的事了。
他神色陰鬱地對身後的跟班吩咐了一聲,然後走到一邊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查詢吳嘉銘的行蹤。
水玲瓏打開房門,臉上閃過一縷疲憊,當她轉身關門的時候,臉色陡然一怔,扶在門把手上的左手輕輕一轉,房門隨即又被打開,她的身子沒有重量似得,輕飄飄地宛若一條蛇一般靈活,繞著門飛了出去。
這些動作猶如電光火石般,都在瞬間完成,她在關門的刹那,突然意識到房間的燈居然是開著的,而這個房間是她的臥室,除了清潔人員之外,是不允許別人進來的,她的第一反應便是房間有人。
當身子沿著房門轉出去的瞬間,她的視線朝房間掃了一眼,發現有個白色唐裝的年輕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那個人正的眼睛正看向門口,神情湛然,眼神平和。
水玲瓏的動作突然一滯,她的手扶門上,站在門外冷冷地看著房間中的那個人,大約三秒之後,她輕輕地推開門,有走了進去,不過這次她沒有關門。
進門之後,她掃視了一眼房間,發現隻有那個年輕人後,緊繃的神情稍稍一斂,她坐到那個唐裝年輕人的對麵,看著唐裝年輕人一臉淡然地正泡著她珍藏的50年普洱,眼中迸發出一股淩厲的殺氣。
唐裝的年輕人好似沒有感覺到撲麵而來的殺氣,他平靜地給水玲瓏倒了一杯茶,推到她的麵前,然後靜靜地看著她,說道:“你知道你今晚殺的那個人是誰嗎?”
水玲瓏眼睛一縮,整個身體頓時緊繃,一股淩厲的氣勢蓬勃待發,像一頭擇人而噬的雌豹,隨時都可能朝對麵撲過去,她冷冷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你跟蹤我?”
隨即她的臉色閃過一抹遲疑,說道:“還是吳嘉銘告訴你的?”
唐裝年輕人將手中的普洱一飲而盡,看了水玲瓏一眼,平靜地說道:“那個地址是我告訴他的。”
水玲瓏眼神一冷,身上的氣勢隨之一斂,她將身子微微往後一靠,說道:“這算什麼?你現在過來時羞辱我的嗎?李鐵,你以為你學了幾天內家拳就可以過江對我說教嗎?”
唐裝年輕人自然便是江北的老大,李鐵,如今整個江城唯一的大佬。
李鐵麵對水玲瓏的質問,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印象中的水玲瓏,在江城黑道可是赫赫有名的的天之驕女,是個智計不凡的女諸葛,怎麼此刻情緒如此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