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華中地區最大的城市,江城的夜生活此刻才開始,都市的霓虹映的夜空一片緋紅,作為二線城市的佼佼者,江城繁華地段的夜景已經不輸某些一線城市了。
吳嘉銘俯身趴在大橋的水泥欄杆上,遠眺大江兩岸的璀璨燈火,竭力讓自己忐忑的心平靜下來,而手臂下有些微燙的水泥欄杆讓他心中的煩躁更甚。
好在迎麵而來的徐徐涼風,中和了他心中的燥熱,他忍不住對著風深呼吸了一下,這才平靜了幾分。
風中帶著江水獨特的氣味,淡淡的腥味,這是大江的氣息,是可以讓他平和心中忐忑的味道。
幾乎與共和國同齡的大橋現在已經成為了江城的標誌性旅遊地點,他停留的這個位置恰好是大橋的中間,視線極佳,黝黑深沉的江麵上遊蕩著點點燈光,那是夜行的江船,大江兩岸璀璨如火的燈光映襯著江城三鎮經過幾十載變遷後的繁榮和鼎盛。
這就是他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城市,吳嘉銘心中不由湧起一種難以名狀的驕傲和激情。
當然,轉瞬他就從這種陶醉的情緒中清醒過來,輕挑了一下眉頭,瞥了一眼旁邊淡雅如蘭的絕世嬌嬈,心中不由歎道,要是陳慧琳或者其他那個女人站在他旁邊就好了,那麼此情此景,是何等的愜意和浪漫呢。
“聽我公公說,這次能夠抓到朱大昌,你出力不少啊。”
女人的聲音婉轉動聽,帶著糯糯地磁性,江風輕薄了她的發絲,惹得她不得不收攏耳邊的青絲,白皙光澤的纖柔素手,輕撫在黝黑光亮的發絲上,在路燈的映射下,美得讓人歎息。
吳嘉銘楞了一下,才將自己的視線又轉移到江麵的船隻,暗籲了一口氣,這才平靜地說道:“恰逢豈會而已,不管怎麼說,我舅舅都是當時人啊,既然遇到了,當然不能視而不見啊。”
他心中直到現在都搞不清楚這個女人這個時候約他出來的意圖,上次不是都已經說好了嗎?
沉吟了一下,心中便不打算繼續猜下去了,便說道:“王哥怎麼會放心你晚上出來啊?”
說來江城兩個鍾愛白色的女人現在都讓頭痛不已,甚至有些忌憚,最好是能不見就不見的。
對於相愛相殺關係複雜的鹿靈犀,他怕的是她的變幻莫測的玲瓏心思,而之於龍雪瓊,他則是心中有愧。
龍雪瓊身著一身白色的GUCCI短褲套裝,上身是修身的無袖兩件套,下身是緊身合體的短褲,一雙長腿筆直纖細,衣服的麵料上帶有刺繡裝飾,看起來典雅端莊。
雪紡的外衣帶透視效果,從收腰處可以看見她小腹微微凸起,這一發現,讓吳嘉銘眼睛不由有些失神。
龍雪瓊的嘴角微微一翹,絕美的臉頰上頓時浮現一縷淺笑,又伸手別了一下耳邊的頭發,說道:“他的夜生活可比我豐富多了,哪裏有時間惦記我。”
她扭頭看了一眼身後停放在橋邊的那輛黑色的大眾帕薩特,說道:“不錯啊,懂得低調了。”
吳嘉銘笑著看向龍雪瓊,見她神態淡雅清冷,好似好友聊天一般,心中越發警惕,看了一眼帕薩特後麵的那輛白色瑪莎拉蒂,說道:“身在體製內,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啊。”
他看了一眼身後不時經過的汽車,眼睛不由眯了一下,下意識地打量了一下左右兩側的欄杆,想看一下水亦柔撞壞的欄杆落水的位置在哪裏?
龍雪瓊好似猜到了吳嘉銘的意圖,說道:“方鐸落水的地方要靠前一點,不過早就修好了,不仔細看的話,是發現不了差異的。”
吳嘉銘心中一慌,問道:“你也知道方鐸啊?”
龍雪瓊詫異地看了吳嘉銘一眼,說道:“那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這次要不是他自己酒駕,省裏市裏絕對很多人睡不著覺,要不是方家自己將事情壓下去,網上現在還不是吵翻天啊,對了,你們家陳慧琳不是應該知道他嗎?”
吳嘉銘眼神一凝,點頭說道:“嗯,聽慧琳提起過,可惜了,你今晚約我出來到底什麼事?”
龍雪瓊閃動美眸瞥了瞥吳嘉銘,有些奇怪他為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不過心中對自己謀劃的那件事把握不由又大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