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幹什麼?他是你哥哥啊。”花月的聲音顯得十分焦急:“難道他還活著你不高興麼。”

“知道麼?十兵衛是為了我而死的,死的時候心髒被貫穿,怎麼也不可能複活的。”我淒厲地叫道。因為我清楚地明白就算有著一模一樣的臉,但他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哥哥。

絕對!

一道飛針迅速地從我的臉邊劃過,帶出了一道鮮血,像是流星一般——神奇。

我想到被捆住的十兵衛居然可以再次掙拖,而我的蠶絲卻在那一刻紛紛落下。

“五月。”銀次想向上前幫我。

“不要過來,這是我的戰鬥!”我的眼睛告訴他,這場戰鬥隻屬於我一個人。

我舞動著所有的飛針與絲線向他攻去,這場戰鬥我不僅僅要贏,而且要贏的絕對!

畢竟,我賭上的是我哥的尊嚴。

千萬帶出蠶絲的飛針向十兵衛飛去,帶起一道道旋渦,似乎撕開了無限城內虛幻的空間。卻在達到他的麵前時硬生生停了下來。

我聽到了筧朔羅的聲音。

“姐姐。”看著那與我不十分相似的臉,我有一點點不可置信。

“五月,不要這樣。”筧朔羅溫柔地看著我。

對了,故事中在風鳥院家的滅亡事件中存活下來的,不僅有十兵衛,更是有這個身體並不好的姐姐,滅族時不在的——筧朔羅。

[姐姐,為什麼?]可還沒等我說出口。

“五月,十兵衛,你們都和我過來。”筧朔羅帶頭走向了一個破舊的大樓。陳舊的門板把銀次和花月都隔絕在了外麵。

“五月,其實你和十兵衛都不是莧家的孩子,而是被抱來的。母親有了我之後便不能生育,為了能更好的保護風鳥院家,母親抱來了另一個女人兩個孩子。”

“五月,你不是健康的。你想必已經感覺到了,你的身體快要不行了吧?”筧朔羅有些悲傷地看著我。

“其實母親當初把你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時候,就知道你隻有八年的生命,但現在好像更短了。”筧朔羅看了看那和十兵衛長大很像的人,眼中是寂寥的悲傷。

“是啊……我最長隻剩下一年的時間了。”雖然老爸告訴我在每個世界能存在八年。

可是,那隻是最長的時間。

現在我每日每日地吐血,作為醫療人員的自己我都知道我可能就要不行了。

幾個月來大病小病個是頻繁,連銀次也好像知道了什麼,就快瞞不住了。

我有些悲傷地看著麵前和莧十兵衛長的一模一樣的他。聲音低低開口詢問道:“剛才的事情,很對不起。你叫什麼名字。”

“莧滿羅,是你的弟弟。”莧滿羅的聲音卻和十兵衛簡直一模一樣。

這讓我不由回想起以前的十兵衛,那個很好很好的哥哥。

“對不起,莧滿羅。”我的聲音聽起來很落寞,至少是在我自己的耳朵裏。

“現在我是十兵衛。”外麵的窗口不知不覺的下起了雨。

我聽著這句話,覺得刺耳,畢竟那是我哥的名字。我哥的啊……

卻聽筧朔羅說:“莧滿羅從花月進了無限城之後就一直以十兵衛的身份保護著花月。這是做為莧家人的使命。”

“那麼……十兵衛。”我看著莧滿羅,再次開口:“請在我不在的時候好好地保護花月吧。如果可以的話,幫我照看一下銀次。”

我輕輕地說著,然後推開門,雨中毅然站立著兩個高出了我很多很多的少年。

他們都長大了呢……

第9章 第八步

也許是我的氣數終將盡了。剩下的一年裏,我幾乎是在不停的吐血中度過。

等待死亡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特別是當你並不想死的時候。我很怕,很怕那個日子的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