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傳到我的耳邊。
微微的勾起嘴角,卻瞥見邊上的周助似乎有些不開心。
“怎麼了?周助。”看著他不再眯著的眼睛,我有些擔心。
“沒有。”他又恢複了那種笑的連眼睛都看不到了的樣子,卻讓我更加的擔心。
啊咧,難到孩子的叛逆期這麼快就到了麼。
伸手推開501病房的門,卻發現裕太很生氣的衝著我抱怨。
“真是的,頭上的傷不是還沒有好麼,怎麼還到處跑。”
我笑眯眯的做出投降狀:“是是是,以後不會了。”
“四月,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哦,今天晚上你就可以出院了,頭上的紗布也可以拆了。”不二由美子姐姐笑著看著我。
“呃……”居然這麼快。
她身邊站著的是不二媽媽,跟著由美子姐姐的話補充道:“等等醫生就會過來給你拆紗布。”
沒有想到的是醫生來的很早,然後紗布拆的也很早。
因為頭部受傷的時候砸到了石頭,而且那是地上還有些石塊,頭上有破掉一些。
所以原來治療的時候,把頭發全部剪掉了。直到現在拆開紗布的時候,還是亮晶晶的一個光頭。
隻不過上麵有條比較長的疤……
“恢複的很好呢。”小野醫生看了看我光溜溜的頭,下了個評語。
“多虧醫生了。”我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光溜溜的頭,然後對著醫生說。
還有一個星期就是期末考,但是我還是處於靜養過程,不需要去學校。
等到暑假熬完了,頭發也差不多長過耳朵了。
“不過還是要注意啊,這是頭部的傷,你摔下來的時候還是蠻重的,所以如果一有問題就要回來複查。”小野醫生有些嚴肅的看了看我。
“好。”我再次感謝了下醫生走出門去。
然後就看到等在觀察室外一幹人的影子。
“四月……”大概是看了我這光頭,裕太有些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嗬嗬。”由美子姐姐和不二媽媽也笑出了聲音。
“不難看的。”周助依舊是笑眯眯的,但安慰的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走出了那間房間還感覺到頭上光溜溜的有點冷。
哎,這就是我說多了一角光光的報應麼?或者是我經常開光頭一角的玩笑?
我有些寒。
“收拾了差不多也可以出院了。”由美子姐姐看了看我說。
而我卻注意到了櫃台上的一盆仙人掌,說實話,我們植物研究社的社長是個好人,在我摔傷之後來看了我一次,順便還帶來了一盆仙人掌。
“等一下。”我抱起仙人掌砰砰砰的跑到了護士長哪裏。
“護士阿姨,能拜托您一件事情麼?”我抱著小小的仙人掌,看著對麵一直以來很照顧我的護士長。
“恩?”護士是個很好說話的三十歲婦女,但是有著一張比較凶狠的臉,所以很多人都挺怕她的,但是接觸久了才知道她人很好。
這讓我想到了外表凶惡的亞久津仁……
雖然我這個比喻是鬼祟了點,好歹別人是青春正茂的少年。可惜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很容易的聯係在了一起。
“請幫我把這盆仙人掌交給幸村君吧,說是不二四月送給朋友的。希望他能夠像這生命力最為頑強的植物一樣,早日康複。”我遞上了那盆仙人掌。
再交接完這盆仙人掌之後,我和不二一家坐上了由美子姐姐的車子,返回不二家。
“真羨慕四月呢。”裕太靠在我的肩膀上說道:“都快考試了也不要上學。”
“嗬嗬。”我摸了摸他的頭,在內心感歎道,這個年齡的孩子大概都有些這樣,我小的時候,還裝病沒有去上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