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早上的時間來講解理論,而用下午的時間來進行實踐。
他的記憶力好的超群,隻是短短的一個月,便記下了我認為要講半年的東西。並且能清楚的複述一遍,幾乎可以說是和我講的一字不漏。
不止是能夠記下,他更是能夠在下午的實踐中運用上去。
到目前為止已經能夠避開我丟出的攻擊要害的小石頭,而且很輕鬆。
一切一切都出乎我的意料,他似乎就像是專門為戰鬥而出身的人,無論是學習還是實踐,一點一滴都能做的很好很好,好的我有些渺茫。
這樣很好不是麼?
我在內心問自己,隻要這樣下去,他會在很短的時間成長起來,脫離生命隨時處於危險的時刻。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
可是我卻有些害怕,害怕他接觸外麵的世界,害怕他接觸那些我一直不想讓他接觸的東西。
心中更是不由擔心明年那個約定達成的時候。
人啊,有時候就是這麼矛盾。
因為他的天賦,上午的課程又提早結束了,庫洛洛睜著圓圓的黑眼睛看著我,搖著我的手要我在餘下的時間講故事。
其實我真的沒有一點講故事的天賦,從一來到這裏到現在我隻給他講過一個故事。
而且是在我原來的世界中人人都能夠耳熟能詳的安徒生童話故事《老上帝還沒有滅亡》。
這個是原來我爸爸總給我講過的,他也不太會講故事,但是他卻把這樣一篇故事背了下來,在我很小的時候一直講給我聽。
而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背了下來。講給了庫洛洛聽。
爸爸告訴我這個故事的時候很認真的告訴過我:給你講這個故事並不是要教你相信上帝,而是要你一直微笑。
笑著,因為微笑能夠帶來幸福的力量,能給你麵向未來的勇氣。
我不會說別的故事,隻是一直一直把這個故事給庫洛洛複述著,用很輕柔很輕柔的話,一直一直在他的耳邊說著。
一直一直這樣說著,從春天說道了冬天。
不知道為什麼,庫洛洛總是聽不厭,也從來沒有叫我換別的故事。
他總是呆在我的懷裏靜靜的聽著,隻是這樣聽著聽著,然後睡著。
一天一天的,從我剛剛到這個世界開始,已經講了整整的三百零五天,這個故事已經被我講了三百零五遍。
但他依舊是這樣纏著我講,一直這樣纏著。
微笑著看了看懷裏和小貓一樣縮著身子的庫洛洛,我的眼神很柔和,輕輕輕輕的放映在他的身上,這個被我最最重視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生命的孩子。
“十一月,外麵落下東西來了,是你說的雪吧?”他突然看著我問道,透過那個破碎了半邊的窗子,我看到了似乎是前麵才落下的雪花,他們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一片一片的,落到這個凡塵的世界。
流星街的雪和我記憶裏的不一樣,是灰色的,而不是潔白。
它和這裏的天空是一樣的顏色,讓人隻能夠想孤寂,還有這裏極其艱苦的生活條件。
不如那些世界裏的白,不如那些世界裏的純粹,好像那種純粹在這個世界是不存在的。
從外麵撿來的木頭在破了個小洞的鐵鍋中燃燒著,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偶爾會燃燒時的啪的一聲的火苗爆開來。
雖然很想到外麵看看那些灰色的,與眾不同的雪.但是,卻被理智阻止了。
這個時候出去,我們沒有特別號的保暖物資,很容易感冒或者發燒,到時候沒有藥品,會很糟糕。
所以我們隻是在房子裏麵靜靜的看著雪,沒有到外麵去玩鬧。
我其實很喜歡玩雪,喜歡把雪在手中捏成一個一個的團子,然後丟出去。就像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我和家人一起玩過打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