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達亞·馬特今晚戴的帽子是前進款,依然是不變的黑色,他走出夜部,看到門外停著一輛來自聖觀的馬車。
“這麼著急?”
幾分鍾前,正在給隊員們安排任務的根達亞·馬特突然收到了夜部發來的急電,讓吞玄城內的所有分觀觀主和夜部隊長前去聖觀參加會議。
“難道是血蓮教那邊有動靜了?”
根達亞·馬特走上馬車,關上了門。
“麻煩了!”
“您說笑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一聲鞭子猛抽馬屁股的聲響,馬車飛奔起來。
根達亞·馬特掀開窗簾,望著外麵寂靜的街道,街上一個行人也沒有,昔日的繁榮從那場戰爭開始,已經很多年不曾見過了,那時候老隊長仍然健在,自己也還是個頭發茂密冒冒失失的家夥。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聖觀很少這樣緊急召集他們所有人,而且現今局勢這樣緊張,居然讓夜部隊長和分觀觀主全部離開自己的駐地。
“算了,到地方就知道了,再糟糕,還能糟糕到哪裏去!”
以馬車的腳力,全速,到達聖觀也需要一個半小時,根達亞·馬特將頭靠向窗戶,閉上了雙眼。
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馬特隊長,我們到了!”
根達亞·馬特睜開眼睛,看向窗外明亮宏偉的殿堂,這個地方他不知道來過了多少次,但每一次來,他心中都會產生不同的感覺。
“謝謝!”
根達亞·馬特走下馬車,正了正頭頂的帽子,向裏麵走去。他邁上石階,拐入右側的回廊,繞過天壇,輕車熟路地進入一座殿宇,穿過數條走道,來到了一處有兩人把守的房間。
二人明顯是認識根達亞·馬特,見到他走來,連忙打開身後的房間門,熱情地招呼道:“馬特隊長,快請進,很多人都到了。”
“聖觀的人,什麼時候這麼熱情了?”根達亞·馬特在心裏嘀咕一句,走了進去。
房間很大,很寬敞,幽月的光芒從窗外射進來,照在一條長長的木桌上,桌子前各個位置坐了十幾個人,根達亞·馬特略微打量了一圈,大部分人都比他先到了。
“嗨,馬仔,這裏這裏!”
馬仔?
根達亞·馬特嘴角抽搐了下,聽到這個稱呼,和那賤賤的聲音,他不用去看,就知道是哪個混蛋在喊自己。那個家夥叫方德,是個光頭,皇城區夜部的隊長,他兒童時代開始的損友。
“以後再敢亂叫,小心我敲爛你的光頭。”
“嗬嗬,你不一樣是光頭嗎,戴個帽子就是不是光頭了?我好歹是天生不長頭發,你不一樣,你是禿頂,你腎虛你,咋的,最近打算蓄發了,留起你那地中海式的發型?”
根達亞·馬特眼皮狂跳,嘴角陣陣抽搐,強忍住跳起來揍眼前這個混蛋的衝動,“這次為什麼召集我們,你知道嗎?你距離聖觀這麼近,別告訴我一點消息沒有?”
方德搖搖頭,“我真不知道,等等吧,還有兩個人就全到齊了,哦對了,你們夜部最近了不得啊,那天晚上遇襲,除了我們夜部因為距離聖觀很近的關係外,就隻有你們一個人手也沒有損失了。”
根達亞·馬特很得意地笑了,他腦海中閃過了顓一的樣子,“嗯,僥幸,主要是有一個新人很不錯,夠機警,夠冷靜,提前發現了異常,沒有他,我們夜部至少要損失一半人手。”
“那這是立了大功了,這麼有潛力,要好好培養啊。”方德說。
“嗯,來這之前,除了召集我們的電報外,聖觀也通過了我提前讓他轉正的請求,”說到這,根達亞·馬特抬頭看了一眼新走進來的一位分觀觀主,繼續說,“這一次既然來了,我打算當麵向觀主申請,讓他成為超凡,如果他能覺醒一個不錯的能力,以他的才能和品質,一定可以成為一位獨當一麵,挑起一家夜部的打更人。”
“看來你很中意這個新人。”方德說。
吱呀——
隨著最後一名夜部隊長達到,不久,另一扇通往其他房間的大門從裏麵被推開,先是走出來一位讓人眼前一亮的女子。
這位女子頭上長角,銀灰色披肩長發,紅寶石一般的雙眸,美得不可方物,一身雪白,肩膀、腰間、小腿、腳上各有銀色金屬質地的鎧甲。
用一句話形容她給人的感覺,那就是英姿颯爽,美豔方物,披甲上陣,不可一世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