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這樣。”
“既然可以複原，還會變成兩個。”
顓一伸長指甲，決定進行下一項測試，將正在罵自己的那杆石矛一口氣削成了三百七十五塊，平均不足半厘米。
眨眼間，三百七十五塊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三百七十五杆舊矛。
與此同時，三百七十五個聲音鑽入腦海：“去你媽的去你媽的去你媽的去你媽的……”
顓一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被“去你媽的去你媽的去你媽的……”占據了。
他趕緊手掌一揮，收走了三百七十四杆，留下一杆輕輕刮掉更小的一片，依然變成了一杆一模一樣的舊矛。
“這麼一點也能變成完整的一杆。”
“嗯……如果數量多到一定程度會不會罵死人呢？”
“比如來一招從天而降的萬千舊矛，讓舊矛們成群結隊去罵瘋對手？”
“請兔子布偶出來試一試？”
“算了，紅月不可控。”
顓一嗅了嗅遠方的氣味，一會兒會有人上門，“過會兒請這些人幫忙。”
顓一又放出了那三百七十四杆石矛，揮舞指甲簡單切了切，使“呐喊吧，不屈的石矛”變成數千杆，這才重新收回去。
準備好充足的實驗材料，他坐回了躺椅上，開始檢查“夜精靈的樹葉與地星子的葉片”兩個會發光的魔物。
在強烈的陽光下，兩片葉子散發出來的熒光幾乎暗不可查，半脫外套扣住腦袋製造黑暗環境再看，它們看上去已經恢複了正常，打開核能小手電看上去也恢複了正常。
顓一掏出放大鏡，蹲在地上，趴到地麵，認真觀察各種花花草草與小蟲子。
暫未發現異化特征。
氣味也正常。
新身份的記憶中，這個背景也沒有變異或者過於巨型的生物。
“黑夜現象是結束了嗎？”
“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白天就一直在縮短，接著是光的消失，光暫時沒發現問題，有必要確認白天的時長問題。”
想確認白天的時長，自然先要清楚一天的長短，這個背景的計時方法是日冕跟水鍾。
這兩種方式都無法讓顓一馬上獲得精準的數字。
他又聞了聞不斷靠近的氣味。
時間夠。
他先是為未來、初九、拉爾分別挪動了遮陽傘的位置，讓陰影重新覆蓋上三人，她們愈發皺緊的眉頭一點一點鬆了回去。
之後彈開了拉爾腿上會咬人的蟲子。
做完這些，他伸長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甲，以食指的指甲尖為圓心在地麵上畫了一個大圓，再將食指的指甲尖固定到圓弧上做等分，然後連接交點、丈量長度、中點做垂直線，反複分割，最終讓圓上出現了幾十個等分點，像秒針盤一樣。
顓一拿出拖把，去掉拖布頭，插進圓心，開始測量影子的移動。
他取了多組數據的平均值，以減少誤差。
再結合新身份的記憶，最終的最終計算出了這個背景一天的時間，以地球的“一秒”為基礎單位，是二十七個小時五十三分鍾時四十四秒。
……
“呐喊吧，不屈的石矛”實現項目的誌願者們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