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姿勢,恍然大悟說:“啊,是細節嗎?”
思晨收了手電筒的光亮,帶著吳媛媛往外走,便走邊說:“沒錯。我帶你去看畫冊,上邊更清晰一些。”
畫冊忠實的複製了壁畫。這是一幅歌舞圖,舞者自然是全圖的聚焦之處,但是一旁的樂者,以靜製動,貌似沉靜的吹奏者笙,可若是自己的看,還能發覺到,他的大腳趾是翹起的,自得其樂的打著節拍。
“唐老師,你不說,我真的沒注意到這些……”吳媛媛揚起燦爛的笑,“謝謝你。”
思晨有些頭痛的撫額:“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老師?”
“哦……我覺得這樣比較尊重你……”吳媛媛將資料收拾好,“那我們去吃飯吧。”
“我還沒下班。”
“我可以等你啊。”她依然沒心沒肺的在笑,“最近沒人陪我,我除了練舞就是練舞,很孤單的。”
思晨手中的動作緩了緩,有些不自然的問:“上次陪你一起采訪的那位呢?”
“喬遠川啊?”吳媛媛有些寞落的撇撇嘴,“之前病了一陣,最近忙得和什麼似的,打個電話……說話不超過三十秒。”
如果工作又忙了……大概是說明身體沒問題了吧?思晨鬆了口氣,雖然有些難過的違心,卻還是說:“那你多約他出去玩啊。”
“對男人不能太殷勤的啦。”吳媛媛經驗老道的說,“對了,你和小舅舅呢?最近有故事嗎?”
思晨一窘:“說了很多遍了,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啊,幾個月沒見麵了。”
吳媛媛唇角的笑頗有幾分意味深長。
思晨繼續淡定的補充:“而且我馬上要回敦煌了。想要發生什麼都沒機會了。”
和唐思晨吃晚飯,吳媛媛開車路過文島市中心,原本是要回家,想了想,買了些吃的,將車子駛入一幢商務樓的地下車庫。
提著吃的往上走,她又撥了個電話給喬遠川。
不出意外,私人手機關機。吳媛媛又調出了他辦公室的電話,響了數聲之後,是他的秘書接的。
“……他還在開會嗎?”
“是。”
“沒關係,我馬上就到了……”話音未落,電梯門打開,吳媛媛看到喬遠川的秘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抬頭望向自己。
“吳小姐,喬先生還在開會。”
“哦,我知道。”吳媛媛將吃的放在桌上,“我可以等他。”
秘書忙請她坐下,有些為難的說:“吳小姐,你可能要等很久……”
“沒關係,我沒什麼事。”她側身拿了本雜誌過來,饒有興趣的翻著,“噯,你對敦煌很感興趣嗎?”
秘書揉揉發澀的眼睛,搖頭說:“喬先生吩咐訂的,剛到,還沒給他送進去。”
連雜誌都翻完了,喬遠川的會議似乎還是沒有結束的跡象。
秘書站了起來:“吳小姐你再坐一下,我去給會議室添點茶水。”
“哎,你等等。”吳媛媛頑心忽起,攔住了喬遠川的秘書。
會議室是在往下一樓。
吳媛媛推門進去的時候,正在放映PPT,光線很暗,她手中提著水壺,差點沒被電線絆了絆。
人不太多,隻是不知這個會開了多久,似乎還有濃濃的煙味沒有散去。
“有咖啡麼?”有人問了句,語氣很是疲倦。
“馬上,請稍等。”吳媛媛回身去後邊的桌子上拿咖啡壺,趁著這機會,又瞧了瞧最遠處的那個人。
喬遠川側坐著,黑暗之中,人影幢幢,可唯有他的輪廓清晰。
吳媛媛不大聽得懂PPT上在說什麼,隻知道所有的人臉色都很嚴肅,她添了咖啡,又慢慢的收拾茶點。會議室的燈光一下子亮了起來,似乎所有的人都精疲力竭的走到了終點,一片竊竊私語。
“這項工程的前期準備就是這樣。和當地政府的合作也已經全部談妥,我希望各位能夠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