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所以我現在更要在他身邊,支持他。”

“你哥呢?”

“跑了。”

“你們這一家,哎!他是真的愛你!隻是,命不好!”

庭審還在進行,檢察官一再強調“恒遠”公司的CEO梁成軼是和“金元”公司串通好製造的假合同,而梁成軼從一開始就知道“金元”公司是高利貸公司,依然堅持放款。

而梁成軼的律師則出具了“金元”今年來洗白的一些業務,說明梁成軼放款投資這家公司是有依據的,原先根本不知道這是一家高利貸公司,而這次合同中出現的一些漏洞,僅僅是業務上的疏忽,不足以證明是梁成軼和“金元”公司串通一氣的,可以對公司進行賠償,但不承擔法律刑事責任。

雙方僵持不下,法院隻好宣布休庭。

包曉玫貓著腰,偷偷往前挪,湊到第一排,小聲地叫他,“梁子,梁子。”

聽到熟悉的聲音,梁成軼詫異地回頭,看到包包更是大驚失色,“你,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應該……”

“我不是應該在床上睡覺,對不對?”包包挑釁地瞥了他一眼,“幸好我平時就不喝酒,偷偷往啤酒裏兌了水,不然這一覺睡過去,明天就得去探你的監了,我告訴你梁成軼,以後別想從我眼皮底下偷偷溜走,不管有什麼事兒我都陪著你,不管你願不願意!”

“肅靜,”法官敲了敲法錘,“下麵繼續開庭。”

這時,偏門忽然開了,一個穿著警察製服的工作人員直接走向法官,衝他耳語幾句,法官表情嚴肅地點著頭,這始料未及的情況讓法庭有些騷亂。

“肅靜!”法官又敲了敲法錘,“剛才公安局調查出新的證據,帶證人!”

偏門大開,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緩緩地走向證人席,抬頭,包包不禁低聲驚呼,“包啟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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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人姓名”

“包啟揚”

“年齡”

“26”

“與被告人關係”

“老鄉”

……

“我吸毒欠了許多債,‘金元’放的高利貸我更是還不起,他們威脅我說在不還錢便殺我們全家,我沒辦法就答應幫‘金元’拉業務,梁成軼是我老鄉又是‘恒遠’的CEO,所以我就借口給‘恒遠’介紹合作夥伴找到了梁成軼。我沒讀過什麼書不知道那份合同有什麼問題,但‘金元’說隻要梁成軼簽了字,債務就一筆勾銷。我沒跟梁成軼說‘金元’是高利貸公司,我介紹給他這筆生意的時候說我是‘金元’的員工,讓他多考慮和‘金元’合作,我還給了他‘金元’近年來的業務數據報表。”

“包啟揚,你的證言是否屬實?”

“是。”

包啟揚被帶下去的時候,看見坐在旁聽席裏的包曉玫,眼神裏分明是無限的悔恨,口型中重複著一個詞“對不起”。

庭審還在繼續,包曉玫卻沒有心思再聽,她知道包啟揚說了謊,梁成軼明明一開始就知道‘金元’是高利貸公司,也知道包啟揚來找他是為了什麼,但包啟揚現在的證詞擺明了是替梁成軼開脫,這是為什麼!他不是逃跑了麼,沒有人揭發他他怎麼會被公安局抓住,又怎麼會在法庭上說出那些話,包曉玫百思不得其解。

法院最後宣判,由於證據不足,駁回檢察院對梁成軼“商業詐騙”的起訴,梁成軼被無罪釋放。

包曉玫衝上去擁抱梁子,蘇可可站在角落的暗影裏,眼淚急急地掉下,迅速抹掉,轉身,消失在人海裏。

新聞發布會開的很簡短,梁成軼匆匆回答了兩個問題,就連忙稱身體不舒服,從後門離開。

扯開的很快,一路上他絲毫沒有贏得官司的喜悅,而是一臉陰霾。

一到公寓,他便搬過包包的肩,表情恐怖的像要吃人,“你哥哥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他說的都是有利於我的證詞,那天我和他約在咖啡館,根本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和他之間的對話,所以他愛怎麼說怎麼說,他完全把責任攬了過去。”

“我怎麼知道!我這一個星期都和你呆在一起啊,我見到我哥也很驚訝,他走的時候還一直跟我說‘對不起’,我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呢!”麵對梁成軼的質問,包包覺得很無辜,畢竟那是她親哥哥。

“抱歉,我不該對你發火,”梁子摟過包包,拚命地道歉,“我本來想自己的承擔的,現在你哥哥冒出來,我不知道他會判多少年,我還是沒幫到你們,如果我那時候就勸他自首……”

“梁子,不是你的錯,”包包知道梁子是好心,麵對這橫生出來的狀況,她也不知道如何慶祝還是難過,“我哥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現在該到監獄裏去反省反省了。”

恰逢此時,包曉玫的手機響了,裏麵是短信一條——“女兒,爸媽愛你,希望你幸福,永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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