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非禮啦。”包包一邊兒左躲右閃,一邊兒大呼救命,才吐出幾個字,就被吞進唇舌之戰中,這吻帶著侵略性一下就淹沒了所謂純情的morningkiss,一路向下在脖頸上不停摩挲,密集而逐漸熾熱的呼吸疊加,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就算再不懂的人下麵也知道要發生什麼了。

隻見包包兩靨嫣紅、白皙的胳膊花拳繡腿地敲打在胸膛上,貼在那細致柔軟的肌膚上,更刺激著如狼似虎年齡上的梁子同學的腎上腺激素。強有力的背彎把她禁錮在一個狹小而躁動的空間,連體睡衣在廝打中被褪到了腰際,白玉的長腿蜷起來,抵住他的神秘地帶,不讓他繼續進犯。

“梁子,別鬧了,上班。”好容易從他餓虎撲兔的大口中逃出來的包包,從他咬耳朵。

“反正就是去遞辭呈,什麼時候去不一樣,”梁子戲弄般地啃了一口包包的脖子,調~戲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還沒伺候夠呢!”

“回來再繼續嘛……”包子撒嬌著哀求道,順便把睡衣。

“為什麼?”梁子摸著下巴,奸詐地明知故問。

“人家第一次,怎麼能這麼隨便,不得準備準備。”她不敢看他,聲音小的隻有蚊子才聽的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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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好好準備。”梁子從沙發裏直起身子,經過一陣蹂躪包包已是衣冠不整,看著她撅著嘴整理衣服,梁子忍不住再一次把她推倒。

“喂,你幹嘛!”包包剛梳好的頭發被他揉亂,氣的嗷嗷直叫,卻毫無辦法。

“欺負你,真好玩兒!”梁子湊近她怒氣微崢的臉,笑的春光燦爛,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探回頭,“等我回來,穿的漂亮點,不,穿的少一點。”

然則,辭職遠遠沒有梁成軼想象的遞送個辭職信,拍拍屁股走人那樣簡單。

對手的諷刺、董事會的失望、以及同僚的猜疑,甚至走在路上都有拿著雜誌的陌生人對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此時此刻,梁成軼真正體會到什麼叫“牆倒眾人推”,而他誠心誠意拿出自己的工資卡想表明自己的歉疚時,竟有人嗤之以鼻地說那些錢對於公司在股市大盤上的損失根本是杯水車薪,這樣的搖尾乞憐隻會招人惡心。不過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公司責令他今天必須搬出那間公寓,因為那是公司為高層租的住所,他辭職了就沒有資格住在那裏,而且限期24個小時。

走出電梯,老陳把他的紙箱遞給他,打開玻璃門,猶豫了很久,說了最後一句,“梁總,再見!”他不理解為什麼這麼好的人會被辭退,他也不知道究竟發生的什麼,但他在心裏默默地祝福他,因為他相信,好人有好報。

抱著家當,梁成軼回望那高聳華麗的“恒遠”大廈,一下子哽咽了,他現在什麼也沒有,一如他5年前來到B市,什麼也沒有,不,他還有他的包子,可他現在這樣怎麼給她幸福,又怎麼有資格得到她最美好最珍貴的東西呢,梁成軼失魂落魄的在街上遊蕩,心裏五味具雜。

當梁成軼拖著疲憊的腳步、頹廢的回到家時,已經月朗星稀。包包一個人呆坐在餐桌邊,望著涼透了的燭光晚餐,淚一滴一滴地淌下。

“對不起,我……”看見包包哭了,梁成軼趕緊丟下紙箱,手忙腳亂地替她拭淚,卻又不知如何解釋他這一天的境況,商業夥伴都推三阻四不見,朋友們紛紛避讓,連“金元”公司都打電話恐嚇他說讓他滾遠一點,留在B市不會有好日子過,有他後悔的一天。

哪知包曉玫緊緊地抱住了他,眼淚流的更凶,“你這一天都跑到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我以為你不回來了,我以為你又要像昨天一樣偷偷溜走,不要我了!”她是那麼怕他不要她,她根本不在乎什麼名利物質,她隻要她的梁子,一個最最普通的梁子。

“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擔心的,我,去談下一個工作了,一時間太忙,忘了給你打電話,對不起,以後不會了,對不起。”梁子抱著她,暗暗下決心,他一定要給她幸福。

所謂未完待續,就是繼續早上的承諾。

包包踮起腳,笨拙地含住梁子的耳垂,顫唞地吹著熱氣,順著耳廓的形狀一點一點地舔舐,膩歪了一陣忽地戛然頓住,一臉惡心地噴道,“梁子,你怎麼這麼惡心,是不是沒洗幹淨耳朵,怎麼嚐起來一股沐浴乳的味兒?”

“亂講,我很愛幹淨的好不好,還嚐起來,你才惡心呢,這都是你在哪兒學的呀?”梁子抹掉耳朵上的口水,覺得既好氣又好笑。

“網上。”包包一臉認真。

“網上?哪個網?”梁子卻一臉迷惑。

“就你電腦裏的教育片兒啊,原來你都給我下好了呀。”

“噗。”包子在興奮地指了指電腦,而梁子聽了差點兒沒吐,“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那是……你懂的。”

“什麼懂不懂的,哎呀,你嚴肅點兒,我準備了一天呢!”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