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什麼飯菜之類……不過可惜了,那人不是真正的任越雲。皇嫂,你難道不問問他現在可好嗎?”
玉妃聽了,麵若朝霞,緋紅了一片,穠研粉桃般羞臊。
☆、是是非非
“公主,你想什麼呢?我哪有什麼權利選擇呢?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我隻希望這般平淡若水地活下去就可以了。倒是你,怕是想念隱覺了吧?不過也好久沒見他蹤影了。你剛才說牢裏關的不是任越雲,那是……”
“一個死刑囚犯。我也是派人打聽到的,好像複家兩姐妹的哥哥複定幫忙的,而任越雲怕還和複公子在一起吧。”
兩人正談著,鳶蕊又急匆匆跑進來了。
“公主,最新消息來了……”
“什麼事能讓你這小丫頭這麼急?”
鳶蕊麵色煞青。
“公主,娘娘,皇上準備放了任越雲,讓他返回豫國。”
“什麼?”
驚喜中帶有些失落,兩人幾乎不約而同地叫了出來。
玉妃心裏咯噔了一下,不知這消息可喜可悲,茫然地搖搖頭。
“皇上還是被栗寧容勸服了。想來他也整日為此事提心吊膽,顏麵難下。如今放下亦無不可,反而釋解了他這一番心事。”
她伸手撫了撫平黎,語氣不輕不重,仿佛旁若無人。
“是啊,太子是真是假,都這麼多年,哪還能調查出什麼真相來啊,全憑人一句話。皇嫂,你願意他是太子嗎?”
平黎實事求是地說著,順便挑了一點果脯放到了嘴裏。
“我願不願意有什麼用……”
她站了起來,說得很輕,真的像是事不關已。
玉妃捏緊絹子不由得咳嗽了兩聲,微笑著跟平黎告退。
“皇嫂,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鳶蕊,把我藏著人參、紫河車和白芍的珍珠匣子拿來。”
平黎把珍珠匣子放在了玉妃手中,帶著幾分憐惜說道:“皇嫂,好好調理一下`身體。改天我請個太醫幫你把把脈,吃點什麼開胃的藥……你瞧,這些日子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哎……這一切說來說去還是怪我,當初要不是我,你就不會卷進這樣的是是非非中來,真當應……”
玉妃握住了她的手,搖搖頭。
“公主,你不用自責。你也要保重好身體,香兒,回去吧……”
“香兒,你說我是不是自多多情啊?”
玉妃抿著嘴,眉頭緊皺,眸子裏帶著一些黯淡,幽幽淒淒。
☆、一如既往
自從她成了冷妃後,香瀟宮裏越發得清淨無擾。
大多數見風使舵的丫鬟和太監紛紛能避則避,怕自己將來的富貴榮華也要沾上了晦氣一般。
不過香兒倒是一如往常地伺候,她年紀不大,卻似乎如老者般看透了宮中的冷暖。
香兒泡了一杯茉莉茶,輕輕地放到了玉妃身邊的案台上。
“娘娘,別怪奴婢多嘴。我們都是凡塵之人,孰能無情啊?要真真出家當了比丘尼,那或許娘娘就可以忘掉紅塵瑣事。不過依奴婢愚見,娘娘心中一定有所牽掛之人。”
這赤摞裸的話讓玉妃整個人一驚。
“你這死丫頭片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照你這麼說,你倒是說說看我還有什麼牽掛之人嗎?”
“奴婢說了,娘娘可別打奴婢。娘娘牽掛著那個豫國太子,也是就原來的宰相大人。”
想到這個人,她情不自禁得變得嬌羞騷紅,無可奈何。
這次她沒有揚手打香兒,盡管被她一語中的。
“香兒,這話可不能亂說。你是怎麼覺得會是他?”
“奴婢沒有亂講。娘娘,你想啊,你為何現在被貶謫冷宮,不就是因為他嗎?剛才公主問你的時候,你也吞吞吐吐,我想娘娘心中一定在乎這個人,否則言辭就不會這麼閃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