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目前她在蓮井家的地位身份,就是他蓮井深的情婦了。蓮井本家裏所有下人都是這麼看待她的。他根本不必管她願不願意,更不必談什麼愛不愛。
他應該像對待弓子,及其他女人那樣對待她。
但,他發現他對她的欲望更深。情[yù]之外,還有一種想捏碎她的欲望。
那是一種占有欲。獨占的,絕對的擁有的強烈欲望。
“你要我再拿你跟某家族交易嗎?”他淡淡問道。
內心那個獨占欲毫不留情的咬齧著他,一直教他吃痛,渴望拿她來填心頭被咬破的那些洞。
他要她在乎他,要她迷戀他。
但他一碰她她就幹嘔不停。對自己這心思,他也覺得煩躁。
“不要!”因他的話,她顫一下。
他微勾起嘴角,很滿意。
然後,他站起身。“在這裏等我。你如果敢逃,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抓回來。”深深盯她一眼。轉身往店裏麵走去。
大概知道她跑不了——她沒錢沒身份沒證件——他漸漸會偶爾放下她,讓她短暫的離開他視線。畢竟,他總無法分分秒秒都將她綁在身邊。
看他背影消失在化妝室門後,陳朱夏無意識攪動手裏的吸管。這幾秒鍾內她已轉過無數的念頭,考慮過跑走後無數的可能。奇怪的,有一股隱隱的拉力,阻礙她飛奔而去。
她不知道那阻力是什麼,隱隱感覺,煩躁不已。那“拉力”不斷說服她蓮井深並沒有對她怎麼樣;她沒錢沒證件跑不遠,逃跑了也會被他找著,就待在他身邊,妥協吧,當蓮井家的小姐沒什麼不好。
她努力排拒這些可怕的想法,卻揮不去,腳步被釘住,竟安然的坐在位子上等候——等候蓮井深。
忽然一陣刺耳的吱嘎聲響起.一輛黑色車子緊急煞停在店門前,從車裏匆匆下來兩名穿黑西裝的大漢,直接的朝陳朱夏而去。
“過來!”當頭的那名大漢一把抓起陳朱夏往外拖。
“你們想幹什麼——”她喊叫起來。
那名大漢捂住她嘴巴,用力往外拖。
店內的人嚇得不敢說一句話,眼睜睜看陳朱夏被那兩名大漢拖向停在店門前的車子。
“放——唔——”陳朱夏拚命踢著腿。雙手被拗住動彈不得。
她用力一咬,捂住她的大手稍鬆,她趁這空隙大叫:
“蓮井深——”
啪!被狠打一個耳光,而後立刻又被捂住嘴巴。
就要被拖進車裏,店裏頭化妝室的門這時拉開,蓮井深走出來,鷹般銳森目光立即朝陳朱夏的位置掃去。
“朱夏?!”
隨即看到店外那一幕,心中狂亂起來。
“朱夏!”他衝出去,銳森的眼凶殘起來。
因為陳朱夏的抗拒,那兩名大漢沒那麼順利將她塞進車子裏。看見蓮井深追出來,一名大漢回頭揍出一拳阻止他,另一名大漢趁此粗暴的將陳朱夏推進車裏。
砰!猛不防一聲槍響。
行人尖叫起來,四下驚跑。蓮井深竟不顧光天化日下,公然掏槍出來。
阻礙他的那名大漢胸`前中了一槍倒下。抓住陳朱夏的那名大漢一驚回頭,蓮並深已經竄上前,槍口抵住了大漢的太陽穴。
“放開她。”凶殘又陰狠,充滿殺氣。
那大漢猶豫一下。蓮井深拿槍的手用力一抵,那人叫出聲,太陽穴滲出血痕。
“我放便是。”放開了陳朱夏。
蓮井深伸出另隻手,輕輕拉住陳朱夏,極快拉到他懷側,然後將她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