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但一旦你知道那竟是你最害怕覺得最惡心的材料做成的,就算再怎麼美味,你也咽不下去了。”
她與蓮井深的愛——愛嗎?不管如何,就像那道難以下咽的菜肴。再怎麼美味,都抑製不了心理性的那種惡心反胃。
布子又歎了一聲。站起身,突然訝呼一聲,“先——”目光停在門口。
聲音止住,默默看了陳朱夏一眼,對已換了一身黑,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蓮井深鞠個躬,悄悄走出去。
陳朱夏回頭,兩個人隔著一小段距離互望著。
他臉上沒表情,但深沉的眼眸流光溘動,愛與恨同時奔竄出來。
“知道了那是你最害怕最討厭惡心的材料做成的料理,所以再怎麼美味你也吃不下去。但如果你不吃,你就會餓死,你還是固執的不肯吃嗎?”
這是那個跋扈,傲慢,甚至陰狠冷森的蓮井深嗎?
她像看陌生人一樣,一直望著他,看得怔了。不禁喃喃說道:
“我也希望我就那樣餓死算了。但我偏偏不夠堅持,一直受吸引,明知道不能吃還是貪心的吃了,才會在那裏痛苦的掙紮,吃了吐,吐了又吃……”
“朱夏!”他走過去,一把將她攬入懷裏。
她不是無心。如果無心,就不會那樣嘔吐掙紮了。
“蓮井深,”她慢慢抬起頭,忽然大聲叫出來。“我到底要怎麼辦?!”
第一次,對他喊出她的掙紮迷惑。
☆ ☆ ☆
“可惡!”武田裕一郎氣憤的詛咒叫罵,將盛滿茶水的茶杯用力砸向牆壁。茶水四濺,在白牆上留下一個向外爆射的汙漬。
“別生氣了,爸。”武田信一郎勸道。
“教我怎麼不生氣!那個可惡的蓮井深,原來早就預謀好了。假裝與我們聯姻,再設計我們,不花一子一毫就把縣東的開發權搶走,又將我們的人打傷,教我怎麼不生氣!”
烏根縣東北因有個穴道湖,湖光水色,加上湖岸上還有玉造、鬆江溫泉,且鄰近出雲,又有著名的漁產“穴道湖士珍”,吸引了一些觀光客。武田原打算連結出雲、穴道湖的觀光資源,在縣東開發一個綜合度假區,搜購了大片土地,還買通主事高層。沒想到蓮井深居然也暗中布局,還將了他一軍,太可恨了!
“這筆債自然是要討回來的。我們武田家怎能讓人家打不還手。”金邊眼鏡後的狹長眼睛射出一抹陰狠的冷光,但武田信一郎語氣還是從容平穩,就像一個溫文儒雅的書生。
“你打算怎麼辦?信一郎。”武田裕一郎理所當然的問。
武田信一郎身為武田家長子,還是武田家的智囊。他喝口茶,慢條斯理說:“抓住蓮井深的弱點,逼他交回我們的東西。” “怎麼逼?”武田信次插嘴。他也恨蓮井深恨得牙癢癢。“雖然上回我們接到神秘的通報,得知蓮井深的行蹤,最後還在東京盯上他,但好不容易有機會下手,我們的人反而被打傷了。我懷疑放消息的人搞不好根本是他安排的。再說,蓮井深那個人歹毒無情的很,有什麼可以威脅他的?”
“信次說的有理。這會不會又是圈套?”
武田信一郎搖頭。“我想不可能。放消息給我們的人,應該限蓮井家有關。”
“蓮井家的人?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那個女人……”狹長的眼睛眯起來。“我記得當時電話中有人在喊』夫人』。想想,蓮井家有這樣身份的會是誰?先不管是誰,她給我們的消息沒錯,也讓我掌握到蓮井深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