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屍 一(1 / 2)

“我丟,要不要這樣搞,這大白天的,碰見棺材是鬧哪樣?”

烏鴉在房頂悲啼,我莫名其妙來到一個靈堂,一副偌大的棺材放在中央。柱子上門梁上都是白花跟白綾,一個個“奠”字,透露出詭異的氣息,營造出瘮人的氣氛。

那房頂上的烏鴉群全都盯向了我,雙眼放光時不時還偏偏頭,一副玩味的嘴臉,整得我腦子裏都腦補出烏鴉那挑釁我的畫麵了。

“這該死的烏鴉,真想把它們毛扒了吃肉,咦?我怎麼能有這種想法,烏鴉是吃腐肉的鳥,肉肯定不好吃。”

想吃吃不了,想抓抓不到,它們仿佛就在說:我就喜歡你想幹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來呀,你來打我呀,打我呀,我呀,呀!

烏鴉真不愧是鳥類欠打第一,不招人待見。腦補它們欠打的嘴臉,越想越氣。我咬緊牙,別過頭去不再看他們。

正好看見一個老者,明明之前還沒人來著,我心中充滿了疑惑,考慮的要不要前去問問路。隻見他蹲在石階旁用盆子燒著紙錢,香之類的東西。鼓起勇氣走進一看兩眼空洞,沒有一絲神采。

“老人家,老人家!請問一下這是哪兒?”

我輕聲叫道,用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屆時老人家抬起頭來看著我,依然沒有一絲神采,眼神空洞洞的,就好像沒有看見我似的。

突然我腦闊子一疼,腦海裏浮現出一些畫麵,一個陌生的聲音回響在我的腦海:“你走,你不屬於這兒。這裏,不該是你來的地方,快走吧。”

“我為什麼不能來,還有,這是哪兒,你是誰?”

那個聲音再也沒有想起,無論我怎麼問,怎麼喊,都聽不到回答。就好像世間僅存我一人,孤苦伶仃,周圍逐漸暗淡下來,感覺自己一直在向下墜落,一直到不了底。

回過神來,我發現那老人家已經不在了,那棺材,白綾和花圈都已經消失,唯一留下的還是那幾隻該死的烏鴉,我嘴裏罵罵咧咧的走了,一刻也不想就在這裏,烏鴉不招人待見是有原因的,傳言它能帶給人不詳,想留在這裏,除非我腦子有病。

不知走了多久,都沒有看到一戶人家,這路感覺很漫長沒有盡頭。隻有我一個人在走著,不知不覺天色暗淡下來。遠方好像有什麼在呼喚我,已經邁出半步,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狗吠聲。

回過頭,之前走過的地方憑空出現房屋和微弱的燈光,時不時還傳來嬉笑和怒罵的聲音。

“王二狗,你大爺的又偷我家的雞,這個月來你偷多少了你沒點數嗎?你小子是狐狸變的嗎,偷雞吃。”

一個中年男子提著木棍就追了出來,前麵跑著一個二十五六的青年,嘴裏還叼著一隻雞。

“我靠,這人真是狐狸變的?用嘴叼雞,是人都不會這麼幹的吧,那雞毛不喇嗓子嗎?”

無論後麵的中年男子怎麼喊,怎麼罵,那叫王二狗的頭也不回,就跟個兔子似的,跑得飛快,一溜煙兒就沒了人影。

“我說劉大哥,不就一隻雞嘛,至於這麼追著王二狗不放?當心閃著老腰,回去還怎麼跟老婆快活?”

一個穿著花枝招展,手裏拿著小扇扇風的女人,往上看,隻瞅見“清風客棧”這招牌,這女人很顯然是掌櫃的,不知道還以為是青樓女子呢!

“張寡婦你說得倒是簡單,這該死的王二狗跟我有仇似的,專偷我家的雞,連小雞崽兒都不放過,這月都不下十五六隻雞了。”

小雞崽兒都不放過?怪不得那劉大哥這麼痛恨他。這王二狗也是可以的,小雞崽兒那玩意兒一口就沒了,有啥苗頭?還不如等它們長大了,做個烤雞,口水雞,白切雞,荷葉雞。艾瑪呀,光想想口水都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