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不敢說的話,我現在也都說了,已經沒有遺憾了。既然你也知道方方相信方方不是你的孩子,我帶他走好了,我們會去找願意認他的父親。
你放心,我會發布聲明,證實當年是我貪得無厭,欺騙了穀家所有人,不會對穀家造成任何影響,而且我也會淨身出戶,不會拿走穀家的一分一毫。
穀傾然,我已經受到懲罰了,這條腿你要是覺得不夠,就把另一條也拿走吧。我現在隻想和方方永遠在一起,其他的也不奢求什麼了。”
至於你,我已經不要了。
穀傾然怔了怔,沒有說話。
他這次是真的被她打了個措手不及。
她竟然主動說要離婚?不是說愛他的嗎?愛他為什麼還要迫不及待地離婚?
再退一步說,憑什麼她說離就離?
要去東南亞找穀千承是嗎?連另一條腿都可以不要是嗎?好,那他就偏不讓她順心如意!
穀傾然陰沉冷笑一聲,修長的指轉而向上,勾起她的小巧的下巴,迫使她對上自己的視線。
“餘笙,你還真是自信,提什麼小魚,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在欲擒故縱嗎?別說我不愛你,就是那個所謂的小魚,也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你不提我還想不起來是誰。
你別以為編點故事,我就會這麼容易心軟放過你!你給我聽好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就算是死,我也要你死在穀家,死在我的床上,死在那個小雜種的後麵!”
餘笙聽到這裏,忽然雙目大睜,憤怒無比。
“方方!你想對方方做什麼?穀傾然,你不要動方方!”
穀傾然邪氣一笑,鬆開她的下巴,動作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
“沒做什麼,我隻不過是停了他的藥和專家會診,然後再把你關在我的別墅裏,讓你們兩個永遠不相見而已。”
“穀傾然,你殺了我吧,放過方方……”餘笙被氣得渾身發抖,嘴角抽搐。
無論他怎麼折磨她,她都不會恨他,七年前的事,最無辜的就是他和許時蔓,他恨她是有理由的。可他不能這樣對方方,斷了藥,根本就是把方方往絕路上逼。
“不,死了多可惜,我要看著你生不如死!”穀傾然冷眼看著餘笙,他恨她欺騙他,還給穀千承生了孩子。
餘笙紅著眼,大聲怒吼:“穀傾然,你這個瘋子!方方要是有什麼事情,我詛咒你不得好死!”那是他的親生骨肉啊。
穀傾然絲毫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他捉住她完好的那隻腳,將她連人帶被子扯下了床,餘笙被摔疼了,尤其是那條受傷的小腿,更是一陣鑽心的疼,她不得不捂住小腿,小聲呻吟起來。
穀傾然俯身看著她,唇角掀起一絲嘲諷的弧度,“這就受不了了?以後要吃苦的日子還長著呢。”
說完這話,穀傾然冷然離開。但他沒有去找許時蔓,而是一路飆車回到了老宅,直奔二樓書房。
當年那些有關於小魚的東西,印象裏,他就放在二樓書房那個櫃子裏。可他翻箱倒櫃地找了很久,卻沒有找到那些信件與小東西。
穀傾然心裏有些窩火,問了家裏的傭人才知道,東西都被穀母吩咐收到雜物間去了。他沒有猶豫,直奔雜物間,裏麵到處都是灰塵,門一開,一股嗆人的味道就迎麵撲來。
穀傾然皺著眉衝進去,直到天黑透了,他才在雜物間最裏麵找到了那箱舊物,如獲至寶般地摟在懷裏。
穀母聞聲過來,“傾然,你找這破箱子做什麼?”她早就忘記了這箱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了。
他頓時斂起喜色,臉色陰沉,“母親,以後你不要隨便碰我的東西。我留在老宅的舊物也不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