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不隻是一個男人出意外的問題,因為這個男人是以純肚子裏的孩子的父親。哪怕以純受不了繼續待在西安選擇了離開了所有人。但她也必定受不了自己的孩子還沒出生就失去父親。

所以秦晚來看著手術室上的紅燈,生平第二次向老天爺祈求,希望葉向東不要有事,第一次則是祈禱歡歡骨髓移植能順利成功,能徹底恢複健康。

一向堅強鎮定的楊梅這次都差點要急瘋了,看到葉向東人事不醒渾身是血的時候,祟點就暈了過去。車禍的情形讓她想到了以純父母的意外。她突然害怕得要死,莫非以純的命真的那麼苦嗎?失去父母的時候已經要了她半條命。若是葉向東出了事,還讓她怎麼活下去?

何以容也無法▲

葉晨看何以純這樣一時也找不到語言來安慰她,葉舉心情更是複雜。

“醫生說大哥這樣的情況需要親人不斷和他說話。我想……我想大哥現在最不放心的就是以純,我們讓她單獨和大哥說說話吧,也許……也許會有奇跡……”葉向武有點結巴地建議道。

周立人這時也在旁邊,馬上以專業人士的口吻跟著道:“向武說的很有道理,國內外都有這樣的案例,失去意識的病人在最關切的人的刺激下舒醒的可能性很大。”

葉晨看著低垂著頭的葉向武似乎意識到了點什麼,挽了葉舉的胳膊道:“周醫生說得對,病房裏人太多了,我們先出去吧,讓以純和大哥單獨待一會兒,讓他們說說話。”

葉舉沒有反對,很快所有人都離開了,病房裏非常安靜。這間病房設施非常之好,也有極好的隔音效果,因為安靜得完全袒到外麵的動靜,似乎能聽到藥水滴落的聲音,旁邊心率儀的聲音也格外的刺耳。

沒了其他人,何以純再也控製不住地痛哭起來,她緊緊地抓著葉向東沒有打針的那隻手,淚眼婆娑地道:“你不能這樣,你快點醒過來!你為什麼要這樣嚇我,如果你有什麼事,我怎麼辦?我們的孩子怎麼辦?”

葉向東的眼睫毛似乎動了一下,但何以純沒有發覺,她的視線被淚水模糊了:“求求你醒過來吧!我不能沒有你的。我知道我很任性,我隻想自己能盡快清靜就自私地跑掉,可那是因為我很安心。我知道你會等我,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放棄我和孩子。正因為我有這種肯定的認知,我才能走得那麼安心。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你是故意懲罰我的對不對?你要讓我恨死自己嗎?我曾經任性過一次,那一次就讓我失去了最最愛我的父母。這一次,你也要離我而去嗎?那我還活著幹什麼!我還活著幹什麼!”

“我沒事,純兒,別哭!”葉向東突然睜開眼睛反手握緊了何以純的手,萬分自責地道:“看看我,純兒,我沒事。我不是有意害你這麼難過的,我……”

何以純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根本沒帖葉向東說了什麼,她隻知道葉向東醒了,他醒了,他不會死。

“向東!向東!你真的醒了,你沒事!我不是做夢對不對?”何以純撲過去緊張地撫摸著葉向東的臉,撫摸他的眼和唇。

“不是做夢,我真的沒事。”葉向東坐了起來,將何以純抱在了懷裏。雖然他真高興能聽到何以純說那些話,真想再多聽一些,可看她這麼傷心,不得不馬上醒過來。

何以純仍有些不敢置信地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