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雨呢,小心著涼了。”忍不住輕輕地斥了句。
她沒說什麼,隻是朝幸村看了看,依舊神色淡淡的。
“嬈,是你嗎?”幸村忽然下意識地問道。其實,他真的已經記不清她的樣子了,昨晚見到時,又根本看不清她真實的臉。剛才,隻是在第一眼時便認定那就是她。此刻靜下心來,卻有些不確定了。她跟昨天晚上很不一樣。
聽到幸村的問題,她又朝他看了看,然後忽然地彎起嘴角,笑聲傾瀉而出。
隻是,下一刻,突然斂去笑容,語氣平淡地回道:“不是。”
幸村的動作微微一僵,似乎有那麼一瞬間,心口輕輕一窒。
昨晚的相遇又是一場夢嗎?
他怔怔地看著她,隻是,他恐怕不知道,他那雙紫色的眼眸裏一晃而過的傷,竟然讓她有些難受。然後幾乎是反射性地脫口而出:“我開玩笑的。”
幸村又是一愣,然後輕輕地笑了,直透眼底的笑,讓那雙紫瞳剔透如水,恍若熒華流彩。
“嬈……”
他的聲音並不是那種屬於少年的純粹清澈,而是攜著淺淺的沙色,輕輕的一個字,卻像是一句魔咒。 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她忽然地輕輕蹙了下眉頭。
“頭發都濕了,去擦擦幹吧。”說完,幸村便拉著卯月往網球部的休息室走去。雖然路上也有淋到雨,但畢竟很小,走到休息室時,幸村的頭發上也隻是輕輕沾上一些細水珠而已。
“你到底在雨裏走了多久啊?”幸村禁不住問道。
“唔……從校門口下車後一直走到那邊啊。”她隻是無所謂地挑了挑眉。
幸村隻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訓練結束後,網球部的部員們已經都離開了,休息室裏空蕩蕩的。
接過幸村遞來的毛巾,坐在一旁的長凳上,卯月隻是隨便地擦了會便還了回去。
幸村沒說什麼,接過毛巾後,便在她身邊坐下,輕輕地為她擦起頭發來。柔軟的發絲滑過掌心,稍稍有些癢。
卯月也沒拒絕他的舉動,說實話,她確實有些懶,有人幫忙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了。
安靜的休息室裏,兩人都沒有說話。
“幸村?”或許是覺得這樣的安靜太過怪異了吧,她輕輕地喚了聲。
“恩?”幸村隻是隨意地應了句。
可她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了,無奈地撇了撇嘴角,回道:“沒什麼。”
幸村忽然地一聲輕笑,說:“你跟昨天晚上不太一樣,太安靜了。”
“昨天晚上我是鳳嬈,現在是卯月菖蒲,當然不一樣的。”她漫不經心地回道。
聞言,幸村卻是禁不住手一頓,然後微微一笑,輕輕說道:“一樣的。”
她稍稍側過頭,朝他看了看,沒有說話。
“來做網球部的經理吧。”幸村忽然說道。
“啊?你開什麼玩笑。”
“我是認真的。”他從來都不知道,會如此地希望特定的某個人一直留在自己身邊。
“我拒絕!”卯月回答地十分幹脆。
“為什麼?”
“第一麻煩,第二無聊,第三,我不樂意!”她的回答讓幸村禁不住輕笑出聲,還真的被他猜對了。
“這樣吧,我們來場小小的比賽,我若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