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本以為東京的一切已經遠離。
卻是在剛放暑假時,一時興起,去逛了逛那個舞子阪學園,然後,竟是看到那十分醒目的橫幅:祝賀舞子阪學園男子網球部進入全國大賽!
不知道冥冥之中是否有所謂的命運在捉弄人,僅僅隻是路過的兩人,卻無意間從他們口中聽到了一條消息:舞子阪首戰告捷,而下一個對手……便是立海大。
禁不住苦笑了下。
待到反應過來時,她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東京全國大賽會場的門口。
輕輕歎了口氣。
找到舞子阪和立海大的比賽場地時,對局已經接近尾聲。
計分牌上清一色的6:0。
立海大輪空一次,所以這是他們第一次出賽,必須要打滿五場。
S幸村出場的時候,她隻是遠遠地看了眼,便突然地轉身而去,飛揚淩亂的天青色長發,正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煩躁異常。
隻是,當時沒有想到,這一走,竟又是一個七年。
那時候,回到京都後,失去靈力的事是絕對瞞不住了的。事實上,嬈本就不想要瞞,不然多的是辦法。
其實,作為唯一的嫡係血統,她依舊是第一繼承人。隻可惜,她總是拗著性子跟那些老頭子們對著幹,譬如說拒絕了真田家的婚約。
若是以前,估計是誰也不會放過她的了。可在失去了陰陽師之力後,她這個人就不再那麼至關重要了。再加上素行不良,於是,便以“頑劣不堪”為由被取消了繼承人的資格,他們不會想要一個不聽話的繼承人。再後來,終於對她的各種行徑忍無可忍之後,“憤而將之逐出家門”。
當然,這一切自然是正好順了嬈的意了。
而那間酒吧,嬈也轉給了“阿啞”,就是酒吧裏的那位調酒師。其實,他本是叫牧雅,隻是向來不喜歡說話,所以她便喚他“阿啞”了。
其實,一直以來,酒吧都是阿啞在管理,所以,也僅僅隻是把酒吧轉到他的名下,當然,她的資金並沒有收回的,然後就隻是這麼一撒手,隻等著收錢了。
在終於擺脫一切束縛,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之後,卻是忽然地沒了方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於是,決定了離開日本。
臨走的時候,嬈去過一趟立海大。
他們都剛剛升上高中部,以前的隊員也基本都在。估計,幸村還是隊長吧。
遠遠地站在網球場外看著的時候,沒有看到幸村。隻是偶然看到一個女生,來來去去地忙碌著,沒猜錯的話,該是他們的經理。
忽然地生出一股淺淺的惆悵來。
其實,她也曾經想過,若是再回到這裏,會是怎樣一番情境。
曾經熟悉的人早已經彼此陌路,曾經的位置也已經有人替代,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忍受這一切。這樣一想時,便覺得,真的已經回不來了。
正如幸村所說的,她終究是個自私的人。
不想讓自己太累,所以,便就此讓一切錯過,放棄重來的機會。
他們已經將一切遺忘,而她,終有一天也會忘了這一切的吧。
然後,再回來時,便已經是七年以後。
回來以後,嬈並沒有回京都,而是在東京租了間公寓,住了下來。
這些年來,與卯月家唯一的聯係便隻有那位母親了。 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網⑦友⑦整⑦理⑦上⑦傳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