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陽臉色更加陰沉了,背在身後的拳頭攥在一起,但這次他沒有再動手,眼前這小子確實比吉瑞鬆這沒腦子的要有點城府,他道是要看看這小子能說出什麼。
盧斌便是摸準了齊天陽這種心理,也不知道此刻齊天陽不敢將他怎麼樣,他心中得意,繼續說,“少莊主,我們不是不能理解你,隻是這麼多年了我們一直都是靠齊家庇護,武雲城外周圍的那些小幫派也都是這樣的,我們極其信任齊家,所以若是這次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被其他小幫派知道了,你說他們會怎麼想呢?”盧斌說到這裏的時候,停了停,又看了一眼齊天陽,果然看到齊天陽氣的不行,偏偏又被他說到了痛點。
盧斌心中冷笑,他可不是吉瑞鬆這武夫,齊天陽什麼不愛聽,他就說什麼。
沒錯,現在齊天陽之所以不敢將他怎麼樣,無非是他說到了齊天陽害怕的地方,齊家這麼多年來能讓周邊的小幫派一直都進貢,不僅僅是因為齊家實力的確強大,再則也是因為齊家相當注重名譽。
所以他的話意思相當明白,若是你敢對我怎麼樣,我可不會像吉瑞鬆那麼好欺負,我會直接告訴其他幫派毀了你們齊家的名聲和名望。
齊天陽不傻,自然是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了。
同時,他這番義正言辭的話,既克製住了齊天陽,又讓吉瑞鬆感動不已,但實際上齊天陽再生氣也隻會將這筆賬算在了吉家身上的,隻當是以為這是吉瑞鬆讓他這樣做的。
吉瑞鬆也是從小見慣了各種場麵,盧斌的這點心思他自然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的。
齊天陽突然笑了,坐了下去,拿起麵前的茶水便喝了起來,指甲敲擊在桌麵上,嘴角噙了一抹冷笑,“有意思,有意思!”他突然看向吉瑞鬆,有點鄙夷和不屑的說,“吉莊主,你雖然愚鈍了些,但沒想到身邊留下了這樣一個有心思的人,實在是有趣的緊!不是嗎?”
盧斌有點心虛,他沒想到這齊天陽也不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二世祖,竟也是有點腦子的,此刻也算是將他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了,此刻還說出這樣的話,無非是想要讓他和吉瑞鬆相互猜忌。
他迅速掃向吉瑞鬆,還好還好!吉瑞鬆目光混沌,對他甚至有感激和激動,看來是沒有聽出齊天陽話中的意思,甚至還感激他剛才的那番話,以為他是真心幫助吉家的吧。
“少莊主,你若是不想幫忙就算了!隻當我們吉家沒有請來你吧!”
吉瑞鬆絲毫沒有聽明白齊天陽和盧斌之間的那番對話,隻是憑著耿直的個性,依舊直來直往。
齊天陽卻看了一眼盧斌,冷笑了一聲,“你手下都那樣說了,我如何能不幫忙呢!”齊天陽眼底閃過一抹殺意,指尖骨節攢動,暗地裏咯吱作響。
這叫盧斌的小子太過囂張,看來也是吉家授意,從來都無人敢這樣威脅於他?此人竟敢這樣,倒真是讓他心生殺意了,隻是……這吉家派人來邀請他到武雲城相助,也是眾所周知的,若這吉家的兩個當家的真的有什麼不測,他怕是洗脫不掉嫌疑的,依著父親看中名望的性子到時候也肯定不會放過他。
吉瑞鬆此刻隻聽出齊天陽原意相助,哪裏還注意到齊天陽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殺意。
“真的嗎?少莊主真的打算相助!”他急切的說,已然忘了剛才才被齊天陽一頓暴打。
齊天陽嗤笑,“吉莊主你有點不好,就是性子太過急躁!”
既然齊天陽已經原意幫助,吉瑞鬆也不好再直言頂撞,火氣也算是消減了幾分,忙委聲道,“是!少莊主說的是,哎,我就一個勇夫,自是不如我這弟弟會說話的!”
齊天陽冷眼掃了一眼低垂著腦袋,一副恭敬態度的盧斌,冷笑出聲,“這點吉莊主道是認識的相當的透徹。”
“不知少莊主打算接下來如何做?”盧斌在一旁詢問道。
齊天陽又冷哼了一聲,將手邊的茶水一飲而盡,眉梢微挑,“我是不能出手了,這是我答應我父親的!”他自小就心高氣傲,自是不能說其實自己完全沒有把握打贏沈青的。
畢竟萬仞峰一戰上,他便看過沈青的修為,在他之上,何況此番再次相見,他總覺得沈青的修為又大有進步,周身纏繞的元息更是比上次萬仞峰上要更深厚了,而他進來的修煉進步速度卻委實慢的狠,總有很多地方都參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