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敲定下來,眾人當即各自回去,紀子衿離去前,對沈青道:“你放心,我會查清真相的。”
沈青微微笑了下,示意紀子衿放心,隨即便被押進了孟府地牢。
孟聽聽見紀子衿對沈青說的話,心中早就是恨得牙癢癢的了,等到孟家主離開孟府的時候,他便獨自一人去到了地牢裏。
孟府的地牢不算太差,隻是在孟聽的授意下,沈青被安排到了最差的那一間牢房。
孟聽大搖大擺地從地牢門口進來,冷哼一聲問身旁的人道:“沈青怎麼樣?”
地牢裏守著的人對孟家這位少爺自然是百般奉承,諂媚地笑著道:“沈青這人來了之後便是安靜地待在那裏,也沒見什麼響動。”
孟聽立即蹙眉,心中不滿,嫌惡地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卻仍舊繼續往前走。
幽深昏暗的地牢裏,兩旁隻燃著幾個寂寥的燭台,將孟聽幾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沉悶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地牢裏顯得格外明顯,直到走到最裏麵,孟聽才停了下來,看向裏麵。
這間牢房裏除了刑具,什麼也沒有,沈青被捆在柱子上,安靜地垂著頭,他已經看見了那雙貴氣逼人的鞋,但他懶得抬眼。
孟聽心中卻是一種得不到滿足的惱怒,他冷冷地對旁邊的人道:“開門。”
地牢裏的人自然不敢懈怠,開門之後便退了出去。
孟聽一步步走進去,眼見沈青此刻就在眼前,現在是任他怎麼對付沈青,沈青也沒有辦法反抗了。
他心裏又忍不住升起一股得意,咧開嘴,惡意地笑道:“怎麼樣沈青,在這裏的滋味兒好受嗎?”
沈青眯著眸子,低垂著頭沒有反應。
孟聽立即不滿了,他惡狠狠地捏起沈青的下巴,手上惡意加了元息:“沈青,我問你,在這裏的滋味兒好受嗎?”
沈青早在來之後就已經被封住了大穴,無法使用元息,如今落在孟聽手裏,孟聽又惡意使用了元息,對他來說傷害不可謂不大。
可沈青硬是憑借著自己的蠻力和孟聽的手勁兒抗衡著,冷聲道:“孟聽,我勸你鬆手,我現在是做為候審人員被關押在孟府地牢,你無權處置我。”
孟聽自幼便是天之驕子,從小到大隻在沈青一人手裏吃過虧,這下聽了這話,頓時更加惱怒了,惡狠狠地瞪著沈青,手上不自覺地便用力,直到沈青悶哼出聲,他才鬆開了手,冷哼道。
“哦?是嗎?我是孟府的五少爺,就算我今天要殺了你又會怎麼樣呢?”孟聽充滿挑釁地挑眉,眼角瞥到了那邊的刑具,心下當即浮起了些想法,他冷冷地一勾唇角,走到旁邊去。
一邊挑選著手上的刑具,一邊道:“說實話,我早就看不慣你了沈青,今日也是上天待我不薄,你落到了我的手上哈哈。”
孟聽笑起來,拿起了眼前的一根紅色鞭子,左手扯了扯,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轉過頭去。
沈青忍住下巴脫臼的疼痛,冷冷道:“哦?是嗎?我也早就看不慣你了。”
孟聽挑好了鞭子,緩緩向沈青走了過來,在地牢裏,他再也沒有任何顧忌,想起今日發生的事情他就覺得如鯁在喉的難受。
“沈青,你說說你,剛才你要是老老實實地投降,把那些毒丹交給我,現在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嗎?你說對吧,現在這樣,又能怪誰呢?”
那些毒丹價值不菲,就此流失,孟聽心裏心疼得緊,心裏是越想越氣,便隻能將所有的怒氣與不滿都發卸在沈青的身上。
他猛地將手中的鞭子甩了出去,一下子抽在沈青的身上,沈青悶哼一聲,他滿意地夠了勾唇。
沈青被打得狼狽,卻抬眼冷冷地看著他,冷笑道:“哦?是嗎?原來你還打著那些毒丹的主意呢?那恐怕就要讓你失望了,那些毒丹,現在想必是在紀總司的手裏的,你一輩子也被想要了。”
想到這裏,沈青就越發後悔,方才真是不該,一時大意,將自己陷入了這個境地之中。
“啪!”又是一道鞭子狠狠地落了下來,孟聽紅了眼,惡狠狠道:“你這樣說,這可就不怪我了,現在是你自找的!”
孟聽心裏已經翻湧起了滔天的怒火,他本來就生氣,沈青又是這個態度,心下更是不爽,手中便越發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