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竭心裏也氣,想起今日在大廳內的時候,自己和父親聽到沈青要將裘荒傳承給他們的時候,自己心裏還高興,偏偏還要在沈青麵前死死壓著,想來那沈青也不知看沒看出來,恐怕在背後嘲笑他們吧!
柳竭咬牙切齒,又想起今日還是自己太過大意了,聽到裘荒傳承這幾個字戒備心便消散下來了,現在出現這種情況,其實也怪他,不僅空歡喜一場,還害他們白白付出了兩百萬元石。
縱使柳家再財大氣粗,被人這樣騙過去,柳竭還是特別不舒服,想起自己的父親,心中又有些愧疚。
柳竭念及此,便看向了柳長風,柳長風眉頭緊鎖,略帶隱忍的眼睛已經暴露了他所有的情緒。
柳竭見此更是自責,頭都低下來了,低聲道:“其實也怪兒子,酒宴上自己沒有仔細看看,讓這小子給騙了。害得我們家如此,還讓父親如此不高興。”
柳長風一愣,趕緊收斂了眸中的情緒,拍了拍柳竭的肩,安慰道:“不怪你,當時那種情況,換做是誰誰也不可能直接分辯出來真假,況且這也確實不是假的,隻不過我們領悟下來,沒有想象中的強大而已,也沒什麼,不過一部功法罷了。”
柳竭聽父親這麼說,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心中頓時更加愧疚,又有些對沈青的憎惡:“父親您不必安慰我,我當時真的隻是粗心大意,掃了一眼發現的確是吞元功之後,內心狂喜以為得手,便忽略了細節,白白付出兩百萬元石,讓沈青那小子陰謀得逞。”
柳長風聞言,也不焦躁了,他欣慰地拍了拍柳竭的肩,有些感慨道說:“竭兒,你能有這種心態,就已經是為父的福氣了,想想之前的你,驕縱自負,哪怕明知道自己犯了錯也不會低頭,但現在,你已經能真心審視自己的錯誤,有這種心態,再加上你的天賦和天煞九轉決,何愁將來不能稱霸一方,更何必去在乎那幾百萬元石呢?”
柳長風真的是很欣慰,自己的兒子,沒有比自己更加了解的了,他之前一直很擔心柳竭,可現在看來,卻是不用那麼擔心了,畢竟柳竭也在成長了。
他越想越欣慰,聲音也稍顯柔和了些:“我們柳家財大氣粗,那兩百萬元石當是施舍一個乞丐施舍給他就是了,你何必在意,更何況,他沈青從咱們這騙走幾百萬元石又能怎地,難道他就擋得住你、擋得住咱們那兩千多雇傭散修了麼!”
柳竭一聽,的確也是這個道理,不過心中愧疚,自己犯了錯,父親不僅沒有罵自己,還特別安慰自己,心中也很是感動。
他對柳長風的感情越發深厚,心中對於沈青的憎惡就更加的大。
今日這奇恥大辱,待到來日,噢不,就這一次,他定要將沈家夷為平地,將沈青碎屍萬段!
柳竭展望著未來的事情,念及這些地方,眼中便透出一絲狠毒來,恨不得現在就將他們把沈家給打敗。
柳竭又趕緊冷靜下來,整理了下情緒,這才對柳長風道:“父親此話有理,是孩兒狹隘了,那兩百萬元石,就當施舍給乞丐吧,他有了這些資金又怎樣?能喝我柳家爭鋒?哼哼,幾天之後,便看看吧。”
柳長風也是這樣想的,他並不特別把沈家放在眼裏,而看到眼前的柳竭,心中也是越發欣慰,覺得自己的兒子長大了,點了點頭,便道:“竭兒明白便好,不需要再去管這小子,後麵自會收拾他。”
柳竭點頭,總算是抬起了頭,愧疚消散,眼神微寒下來,整張臉透著些嚴肅,冷毅的臉廓越發冷硬,讓人隻覺得寒冷。
柳竭眼中微泛起冰冷,但麵對柳長風的時候,仍是恭恭敬敬地,道:“父親放心,再有不超過十天,孩兒的天煞九轉決便一定能修煉到第三層,屆時,便是沈青和沈家的末路,孩子會用沈青的人頭,來為咱們一統萬仞的大計拉開序幕!”
柳長風聞言便大笑起來,眉毛都飛揚起來,又拍了柳竭的肩膀,聲音洪亮道:“我兒好誌向!我柳家的後輩,便是如此朝氣蓬勃!好,那這個重任,為父便交托給你!”
柳竭深深地看了柳長風一眼,重重地點了下頭,隨後立即堅定地出去了,前方麵對的,是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