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了一層細灰的台階上,一串淡淡的腳印通向上麵,看起來隻是一個人所留,我心中又些納悶:“對方不可能隻有一個人吧?”低聲道,“好像又些不對勁,別把我們分散開了,對方卻對周若晗他們下手。”忙道,“先聯係一下周若晗他們。”
為了防止別人聽到聲音,我們走進臨街的一間辦公室,我用對講機和周若晗溝通,被告知樓下並沒有什麼異常,我心想著是自己多慮了,一抬頭,突然瞥見對麵的樓房裏似乎漏出一絲光線,再定睛一看,確實有一絲微弱的燭光。
我心中一凜,敵人果然在對麵,但為什麼都半天了,對方卻又不采取什麼行動?我腦子一轉,也許對方的陷阱還在樓上,和徐克一商量,決定放棄搜索畜牧局大樓,直奔對麵。
三人下了樓,周若晗從馬路上一輛廢棄的轎車裏探出頭來,輕聲問:“就搜索完了?沒有發現人嗎?”
我低聲回道:“還有幾層樓沒有搜,我看見對麵樓房有燈光,你們還在這裏接應,我們上去。”
我、徐克、楊開宇三人又朝對麵樓房走去,這是一棟商住兩用樓,三人數著樓層,來到亮燈的房門前,我用手輕輕一推,防盜門鎖得嚴實,徐克做個手勢,意思用槍打爛門鎖,我搖搖頭,低聲說:“動靜太大。”想了一想,掏出開鎖的兩根鋼絲,好久沒用這手藝了,也不知道還熟不熟練。
我把鋼絲插到鎖眼裏,撥弄了一會,隻聽嗒的一聲輕響,防盜門打開了。耳聽屋裏沒有動靜,我極慢地拉開一絲房門,從門縫裏望進去,不禁一愣,屋裏一根紅燭搖曳,沙發上隻坐著一個女人,神情黯然,正自斟自飲。
我猛地拉開房門,三人直衝進去,那女人啊的驚叫戛然止住,我左手的軍刀也逼得她將後麵半聲咽進了肚子。
我左手持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右手拿槍在三間緊閉的臥室門來回指著,逼問道:“還有人嗎?”
女人聲音顫抖:“沒,沒有了……”女人說話帶著一股含混的鼻音,似乎不像國人說話的聲調。
不等女人說完,徐克大力踹開臥室門,和楊開宇打著手電逐一搜查下來,三間臥室裏果然都沒有人。兩人再仔細搜查了衛生間和廚房,也是一人也無。
我放下架在女人脖子上的軍刀,全身上下一搜查,搜出一把武器來,順手插在後腰,才說道:“你好像不是中國人,是哪個國家的人?”
女人眼裏露出恐懼的神色,但突然一挺胸:“既然被你們抓住了,要殺就殺吧!”
我橫女人一眼:“誰說要殺你了?好好回答問題,自然不會難為你。”
女人臉上都是不相信的神色,輕蔑地哼一聲道:“天翼生化有什麼好人了?不要假惺惺的。”
我微微一笑:“你也知道天翼生化?”心說這女人把我們當成天翼生化的人,那她或許就不是天翼生化的人,但要是一般的幸存者,怎麼又會知道天翼生化四個字呢?
女人苦笑道:“我在天翼生化像坐牢似的呆了五年,怎麼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