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一年後的一日午後,莫友宗吃完午飯,放下碗筷來到門外,從身上摸出一盒香煙,點燃一根,躺在樹蔭之下,緩緩地吐出一個煙圈。
徐常歡見他臉色與以往不同,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開心事,問道:莫叔,今天不工作了?你平常不是都挺忙嗎?
莫友宗研製即將圓滿,心情高興,隨口道:不了,我下午下山……
徐常歡奇道:下山?下山的路不是也堵死了嗎?
莫友宗自知說漏了嘴,圓道:我是說我下午不吃飯了,你不用等我。自己吃。
徐常歡哦了一聲,心想你明明說的是下山,還裝什麼裝。真當我不懂?
原來莫友宗這一年以來廢寢忘食,每天除了吃飯,都呆在實驗室裏做實驗,絕少出來,一門心思就想早一日研製出抗病毒血清。
他把從林教授手裏奪來的黑盒子連上電腦,破解了密碼後,將數據傳到電腦,這數據是吳教授手底下二號基地的多個研究部門,曆時一年多來的科研成果,他一看之下,頓時大喜過望,尋思關鍵數據都也列明,下一步隻要按圖索驥,抗毒血清還不是信手造來?
誰知道隨著研究的深入,他才發現遠不如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這就象砌房子,如果數據是磚石、水泥的話,也不是有了建築材料,任誰都能砌出像樣的房子。
而這房子還是從所未有,毫無參考。但幸虧莫友宗有一股狠勁,曆經了上千次實驗後,終給他研製出了抗喪屍病毒血清,是否有效,那就要看最後的活體實驗了。
當天傍晚,莫友宗果然沒出來吃晚飯,第二天一整天仍然不見他蹤影,徐常歡到廚房查看,見方便食品和罐頭都少了些,聯想到他昨天說的話,估摸著他也下山,便去莫友宗的實驗室拍門。
他大喊大叫一番,裏麵果然沒人應答,他又撿起石塊去敲玻璃,但那玻璃抗打擊極好,砸半天累得手腳酸軟,玻璃不過是裂了幾條縫,如此撲騰了一上午,眼看無望,隻好另想辦法。
看著實驗室門口的一株大樹,見它枝幹粗壯,直生長到實驗室房頂,心想要是在樹枝下吊跟粗木,做成撞木,不愁打不碎那該死的窗戶,可轉念一想,山上的一人環抱的樹木倒是不少,但憑一己之力,絕無可能將幾百斤的粗木吊上樹幹,又想事在人為,粗的樹木拖不動,何不多砍幾根小點的樹,吊起來後綁在一起也是一樣的,想通了這裏,即去廚房,先拿出食物填飽了肚子,找了把剁骨刀,便去砍樹。
剁骨刀砍伐樹木很是費勁,但殺傷性大的工具也被莫友宗收了起來,砍到晚上,手臂酸疼,終於砍好了三株合適的樹木,眼見天色也黑,隻好回到警位室休息,等到明天再砍。
第三天一早,徐常歡還未起床,迷糊中聽得房外似有動靜,他躡手躡腳走到窗戶邊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隻見一隻喪屍站著房外樹下,他揉了揉眼睛,還怕是自己看花了眼,定睛一看,隻見那喪屍沒了手臂,脖子上係了一根繩子,繩子一頭拴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