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會跟蹤啊!”周若晗聲音發抖,仍然驚魂未定。
小雨解釋道:“跟蹤不就是野獸的本能嗎?那和智力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就好比我剛才的表演實在拙劣,恐怕連五歲的小宇也看得出來是個陷阱,可暴屍盡管會跟蹤,它就根本看不出來。”吐吐舌頭,似乎再說,“辛虧來的不是小致。”
小雨看大家眼神茫然,還是不懂,進一步解釋道,“就好比鸚鵡學舌,你能說鸚鵡就明白話中的含義嗎?”
小雨頓了頓,加重語氣又道:“如果大家實在還不明白,非要說暴屍有智力的話,那大家牢牢記住一點,它的智力,也最多和捕食的野獸,一個等級。”
眾人麵麵相覷,那也不得了啊!
小雨站起身來:“大家也別太擔心了,這樣的暴屍,一百頭之中,最多也就不過演變出兩三頭。”
“小雨,你就這麼肯定?”我問。
“生化實驗室快三年的時間,也不是白呆的呀。”小雨說。
“可你說的太籠統,這樣的暴屍比起其他,那,那個沒有演化的暴屍,到底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呀。”皮曉軍問。
“怎麼說呢?”小雨眉頭微蹙,“它可能會聚齊一幫同類,然後自己的當狼王。”
皮曉軍不禁倒抽口冷氣:“像狼群一樣的暴屍群,那真是太可怕了!”轉頭看著小丫和時文,“我覺得我們回去雞鳴鎮的想法,可能要重新考慮一下。”
小丫和時文都點了點頭。
我咳嗽一聲:“暴屍數量本來就少,要聚集一群,更是難上加難,大家別自己嚇自己了,不早了,趕快上路吧。”
一行人繼續趕路,走到下午,我抬腕看表,時間不過四五點,漭漭無邊的森林裏卻也光線幽暗,四五米外也看不真切,眾人不願意耽誤時間,砍下油鬆樹枝當作火把,前後相連,猶如一條小小的火龍穿行在史前叢林,又走了半小時左右,前方路上丁丁咚咚,隱隱傳出流水的聲音,打頭帶路的胖子回頭說道:“到月帶溪了,順著溪水溯流而上,路就好走多了。黑暗之中,還不怕迷路。”
眾人在溪水邊吃著幹糧小憩,渴了就喝幾口甘甜的溪水,隻聽密林深處狼突豕竄,風聲鶴唳,夜行的動物都出來了。
任海蘭聲音顫抖:“還是快走吧。”
我看任海蘭雙腿打站,噤若寒蟬的樣子,心想,出發之前也是考慮事情欠周到,眼前溪水又深又闊,紮個木筏,有多少物資還運不出來?
見胖子就在身邊,兩腮脹滿飯團嚼得正歡,我說道:“胖子,當時真不應該讓女人來,要搬運物資,紮個木筏不就完了嗎?”
胖子艱難的咽下嘴裏的飯,兩手掬一捧水喝了,打個嗝兒,才開口道:“天哥,你不知道,這溪水在下遊轉了個彎,流出森林後,離咱們停車的公園大門,兩點之間相距了十幾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