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太緊張了,等一下。”我看著陳琳繃緊的身體,忙說道,“先深吸一口氣平下心來,然後大喊一聲我能行。”
陳琳胸口起伏,輕聲喊了一聲:“我能行。”
“大聲點!”
“我能行!”
“再大聲一點!”
“我能行!”陳琳一聲大喊,堅定地舉起了手中的短劍。
我一抬腿,讓腳下的喪屍又爬了起來,楊思琦站在一邊驚道:“你幹嘛又把喪屍放開了?這不難為陳琳嗎?她剛剛差點就被咬了!”
“沒有人會替她捉住一隻喪屍,而她隻管下刀子。”我淡淡地說。
陳琳靜下心來,咬緊了牙關,伸手又要去抓喪屍那亂蓬蓬的頭發。
“不,別抓頭發,這喪屍比你還高了半個頭,抓頭發你不好下手,從外側抓住它一邊肩膀,死死抵住。”這隻喪屍身高腿長,我在一邊隨時戒備,隻怕陳琳一個失手反而被咬一口。
陳琳聞言抓住喪屍一邊肩膀,右手高高揚起了短劍。
“不,手臂低一點,抬得太高了,沒有準頭。對,就這樣,好,劍尖抵近一點,再近一點,從眼窩插進去用不了你多大的力氣,不用舉得那麼高……好,就是現在,下手!”
我一聲斷喊,嗤的一聲輕響,陳琳手中的短劍灌腦而入。
“你成功了!”我由衷地為陳琳感到欣慰。
陳琳呆了一呆,忽而丟下短劍,撲在我懷裏哭了起來。
農房裏陰森死寂,黑乎乎的像個洞窟,三人走進屋中翻找一會,從一個抽屜裏找出兩根下半截露出竹棍,祭奠死人用的白蠟燭,點亮了插在灰撲撲的啤酒瓶裏,跳動的火焰映出了昏暗的光明。
我點上另一根蠟燭照例樓上樓下跑了一遍,檢查完每間屋子,確定再沒有被困的喪屍後,走進廚房,找來半袋大米燒火做飯。填飽肚子。三人坐在昏暗的堂屋裏,準備將吃剩下的半鍋米飯做成飯團。
楊思琦雙手忙活,突然問道:“你們說,白天那四個騎摩托車的惡棍,都是些什麼人?”
其實就算楊思琦不提,這個問題也一直索繞在我腦海裏,他們會是什麼人呢?還有隊長,難道是屬於某個組織?可看他們吊兒郎當的樣子,又全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的樣子。想起還在之前我和陳琳在那綠竹山莊的時候,看見的那兩個也是騎著摩托車的光頭黨,心中一動,難道他們是一夥的?可惜今天的四個騎手都戴著全罩式的頭盔,看不見他們是不是光頭。
“不管那四個惡棍是誰,他們都應該是屬於某個組織,要不就不會有什麼隊長了。”陳琳說。
楊思琦皺著眉頭:“是呀,可這死人橫行的世界還會有什麼組織呢?”轉而又道,“幸虧那四個惡棍沒有連汽車也搶了,否則我們更是寸步難行。”
我一笑:“他們不搶汽車,可不是心慈手軟,而是摩托比汽車更加方便。你想想,我們開車到這裏,一路上下車推開了多少廢棄的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