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頭望向廣場,隻見喪屍群如螞蟻一般,黑壓壓的正趕將過來。
徐克的裝甲車,停在大廈一樓的商場內。我兩個點射撂翻兩隻喪屍,叫道:“若晗和楊開宇守住大門,我和徐克去接孫大海下來。”
我心急火燎,肝顫萬分,心想大廈三樓也是商場,肯定沒有防守的條件,唯一的辦法,隻有接下孫大海後,大家躲進裝甲車裏,開車逃命。
四人集中火力,衝進大廈,我和徐克奔向扶梯,身後響起嘩啦一聲大響,那是周若晗和楊開宇奮力拉下了生澀的卷簾門,但我心中明白,薄薄的卷簾門,隻怕抵不住屍潮一分鍾的攻擊,留給我和徐克的時間,不多呀!
兩人一口氣衝到三樓,隻聽商場一角,傳來劈劈啪啪的撞門聲音,兩人穿過幾排高大的食品貨架,見六七頭暴屍正狠命撞擊一道防盜門,看來馬春陽和孫大海,兩人就如甕中之鱉,正被困在那防盜門後。
徐克掄起斧頭,隻是一揮,便將這頭暴屍斬去半邊頭顱,兩人殺光暴屍,見防盜門上也被撞凹了幾處,門外暴屍雖然暫時攻不進去,但困在屋裏的馬春陽和孫大海兩人無路可退,喪命隻是時間的問題。
我拍門大叫:“孫大海,孫大海,快開門!”看來馬春陽殺紅了眼,一時之間人屍不分了。
我和徐克傍在防盜門兩邊,拍門再叫,房間裏終於有了回應,馬春陽絕望的喊聲:“門鎖打開了,但是防盜門變形,推不開!”
徐克聞言,掄起月刃大斧,對著防盜門就是一陣猛砸,隻聽轟的一聲響,整扇防盜門垮在一邊,屋內情景一下出現在眼前:窗欄也不見影蹤,血汙遍地,馬春陽紅著眼睛,滿臉是血,左右開弓,大喊大叫,狀如瘋癲,他身後的牆角裏,孫大海正手忙腳亂的抵擋。
一樓的情景讓人傻眼,卷簾門也被衝垮倒在地上,周若晗和楊開宇一邊後退,一邊掃射,但門裏門外,萬屍齊嚎,洶湧澎湃,又哪裏能抵擋得住?兩人的反擊不過是螳臂擋車!
馬春陽此時也換上了新彈匣,和徐克一同阻擊手扶電梯上衝下來的暴屍,我拉開駕駛門跳上車去,大喊:“快上車!”
徐克等人一邊掃射,一邊上車,楊開宇動作稍慢,差點又被喪屍拉出車外,我掛上一檔,猛轟油門,硬從喪屍群中擠出了商場大門。
廣場上屍山肉海,屍群一波接一波地撞將上來,八個車輪的重型裝甲車,竟如同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小舟,隨時麵臨著舟覆人亡的危險,不時有暴屍撞上車身,嘭嘭嘭的大響猶如砸在心頭。
裝甲車裏,有徐克未雨綢繆備下的武器彈藥,幾人推開碗口大的射擊孔,朝著車外瘋狂掃射,屍群重重疊疊。
我咬緊牙關,油門踩到了最底,裝甲車大聲咆哮,碾壓著無數的殘肢斷臂擠出了屍群,楊開宇大叫:“天哥,拜托,接了韓可欣一起逃命!”
我心中有些猶豫,此時逃跑的路線並不經過那大巴車,要去救韓可欣的話,得轉而向左,好不容易衝出屍山肉林,隻怕又重陷屍海,但最終還是一咬牙,衝向了那廢棄的大巴車。
裝甲車一靠近大巴,韓可欣迎了上來,楊開宇打開車門跳下接應,等兩人又上車關了車門後,我才又猛轟油門衝出廣場,拐向了一條六車道的城市幹道。
我一路加速駛回製藥廠,見這條街上的活死人卻少了一大半,威爾遜等人早候在門衛室裏,趕緊開門放了我們進去。
眾人來到馬春陽獨住的辦公室,我忍不住發飆起來:“馬春陽,幹嘛帶上孫大海?你,你差點害……害死了孫大海!”
馬春陽謔地一下站起,怒目瞪視回來,見他毫無悔改的意思,我憤怒之下狠狠一拳,打得他鼻血直流,馬春陽隨即揮拳回擊,我脖子上也挨了重重一擊,眾人連忙湧上來拉架,威爾遜將我拖去了另一間辦公室。
我怒氣未消,恨恨地道:“今天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連他馬春陽也是死路一條,他死了也就算了,可孫大海有多重要,他又知道嗎?!哼哼,他良的,居然還敢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