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樹,為什麼不回我的電話?聽到我的留言了嗎?為什麼不在家裏?”他的語氣夾雜著些許惱怒――因為放心不下她而來的惱怒。
她一天都沒有給他音訊,怎麼像消失了一樣……
難道紗樹是因為他要迎接比賽陪她的時間會少而生氣了?她不是這樣的女生。那是因為她家裏有事情?她鮮少談她的家庭,幸村迄今也隻知道她的母親已經過逝,具體的原因她也沒談,她的父親仍在東京。但即使有什麼突發狀況,紗樹也一定會告訴他。那是手機遺失了?那她至少會用家裏的電話聯係他。
來回想了幾個理由,幸村都一一將它們反駁。她的失去聯絡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夏天的微風佛起了他額前的頭發,麵前的便當他隻動了一半。
放桌子裏的手機還是沒有震過,他第一次如此擔心一個人……
放學的時分,紗樹照以前的習慣落坐二樓最後排靠窗的位置,已經有幾個鄰近的冰帝學院的學生來到了店裏。
“什麼時候回來的?”真夏楓一下課就趕了過來,最好的朋友見麵,無須客套。
“昨天下午。”
“今天才想到聯絡我。”故意不滿地嘟了嘟嘴。
“昨天到家了整理了東西比較忙,就今天找你出來。”
“這次回來住多久?”
“會住一段時間吧。”輕啜了口咖啡,被多分量的牛奶衝淡的咖啡色很像陽光下她清亮的茶色眼睛。
“好耶。”楓比了個V的手勢,“這樣我們又可以像以前那樣了。”以前的他們,時常三人行——紗樹當然是充當電燈泡的角色——剛開始楓經常半強迫地要求她這麼做,她知道楓不想她總一個人的樣子——後來對彼此也就成了一種習慣。
紗樹沒有肯定她的話,隻是笑了笑。
“忍足他們最近訓練很忙吧?”比賽臨近,冰帝自然也不會放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紗樹回來看看吧。少了你還是不習慣呐。”
少了她,他也不習慣吧……
依舊回給楓一個溫婉的笑容,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真田,我有點事情,今天網球部的訓練就拜托你了。”拿起書包,他已經不能在無謂地等下去。莫名地心跳加速讓他更加擔心她。
無言地點了點頭,武士般的男人沒有詢問他們部長缺席訓練的原因。
走到她打工的店前,從玻璃店麵跟落地窗都沒有看見她的身影,心裏更是一緊。
“對了,你那位王子怎麼樣了?”楓俏皮地對她眨了眨眼,等待她的彙報。
“你最近不回去了他怎麼辦?”
她不回去,他會著急,他會等她,他會找她……但,沒有她。他可以活得更自在更好。需要的隻是時間……
沒有一個人非要另一個人的陪伴才能生活。當他對她失望的時候,他就能回到他以前的生活,等待著能取代她的另一個她的出現——他與另一個她才是王子與公主。
童話裏的公主即使會失明,最後都會有仙女的幫助得以重見光明。可是現實不是童話,也沒有仙女——所以她不是他的公主。
心,作痛……
紗樹一下子無法回答楓的問題。
“還好離得不算遠,你們還可以經常見麵。”楓代她作了回答,“說起來,等到比賽的時候冰帝跟立海大還可能碰麵呐。”楓先一步想到,“侑士他們一定會進軍全國的。”對她那位王子,楓總是充滿信心的。
“你說要是碰麵了,哪邊會贏?”楓已經在期待了。
她剛才有點走神,這個問題,她倒未來得及想過。好象,對尚未到來的事情,她都不會去深想——除了她的眼疾——雖然尚未真正到來,但她已經到了下決定的地步了。
“站在我的立場,很難講。”摸棱兩可的答案,這個時候很受用。
“比留川紗樹嗎?星期天的時候有電話過來說第二天要請假,可星期一的中午又電話過來辭職。”店長好心地告訴他,“後來就沒再來過。”
“辭職?”
“是啊,我們還覺得很可惜。問了她原因也沒有說。要跟她約時間結算這個月的薪水,她也說以後再說。好象有什麼事情蠻急的樣子。”
星期一,前天嗎?她後來還特地過來看他的訓練,她什麼都沒有跟他說……
謝過了店長,幸村加快了腳步往紗樹的家走去……
“紗樹,雜誌社的甲斐田先生,需要一個助理,我上次給他看了你以前寫的幾篇文章,他評價還不錯,問過我關於你的情況。說要是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去試試。主要做些文字的工作。”
聽楓說前段時間她曾在一家雜誌社打工,紗樹翻過幾期那本雜誌,在年輕人中間最近也開始受歡迎,主要介紹一些年輕人喜好的東西。
很想嚐試,但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