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最重要的部分忘記拍下來了。”剛才吻得忘情,拿著攝像機的手也不覺地摟上了她的腰……
“怎麼辦?”他遺憾地看了看,隨即眼角又是一陣笑意地把問題拋給她。
“那就隻能算了。”剛從肺部缺氧的狀態中緩過來,紗樹還有點喘氣。但想來還好沒被拍下來,否則她害羞得恨不得鑽進腳下的沙子裏。
“不行。”他否決她的回答。
“那怎麼辦?”有些“惶恐”地看著他,這個男人“壞”起來的時候主意好多哦……
“重新來。”
“精……”不等她同意,他的雙♪唇再次被他剝奪了說話的機會……
兩道斜斜的影子在淺灘上留下最美的印記……
因為幸村還要回神奈川,在夕陽即將消逝而去的最後一絲光線裏,紗樹收起留戀的表情,挽起幸村的手臂,往回走去,身後的淺灘上,留下他們的一串足印……
車站上,她幫他整了整他隨性打了個結,披在肩上的米白條紋長袖衫。
“精市,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吧。”
“我答應過你爸爸,要把你平安送回去的。”他握住她微涼的纖細的手,“送女友回去是男友完全應盡的義務哦。”輕刮下她的秀氣的鼻梁,溫和又寵溺的眼神與語氣,他隻為她所有……^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在完成又一個手術之後,比留川潤一一如平常地回到他的辦公室。
坐在靠背椅上,深吸一口氣頭往後仰去,閉上有些沉重的眼睛。
然後直起身去拿桌上的煙,卻無多餘。不滿地捏了捏空了的盒子,把它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這才想起要去開房裏的燈,白熾燈照著沒有生氣的辦公室,他沒發覺自己的臉色也有點蒼白……
伸手去拉抽屜,取出壓在文件下的相框。
深色木製的相框裏,兩年半前的紗樹還留著齊眉的劉海,頭發及肩,再加上甜甜的笑容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個娃娃。手裏捧著的是關東地區寫作大賞二等獎的獎狀。紗樹的媽媽,比留川由實,單手攬著女兒的肩,而他自己則把手搭在現在已逝愛人的手上。一家三口這樣溫馨喜悅的笑容,凝固在那一刻……
“由實,為什麼上帝要給我的懲罰?……”拿著相框的手在顫唞,喃喃地自言自語……“為什麼奪走你之後,還要讓紗樹受這樣的罪……”
聽見,牆上的鍾不會因為人的悲傷而停滯的聲音,嘀嗒聲……此刻清晰地就像能他心裏的痛……
啪嗒……眼淚滴落在相框……一滴……一滴……弄花了照片上的玻璃,模糊了三人的身影……
很快,上麵就濺滿了鹹鹹的液體……做父親的,這一刻,終於崩潰了心理撐得太久的防線……
“後來沒有去參加全國大賽嗎?”下了車,幸村繼續剛才跟她的話題。
“嗯,參加完關東大賽後,因為媽媽的事就……”
提起了她的傷心往事,他自責地握緊了她的手……
“紗樹不應該放棄的,”他見她低著頭,“沒想到紗樹這麼厲害,還得過寫作大賞。”他回給她個鼓勵的笑容。
“現在已經不經常寫了呐。”回應他的笑容,剛才……她又讓他為她難過了……,“後來再沒有參加過比賽。”
“紗樹這樣好可惜……人家還想看紗樹寫的東西呐。”他想她一直對她微笑。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寫得很糗的……而且……而且,以後都不能寫了……”越不想麵對的卻總是要擺在眼前……
一陣沉默,兩人都在內心自責,為何要說出讓對方喪氣的話……
“誰說的?!”幸村先打破沉默,“紗樹能寫的!”她的手傳來他的堅定。
“紗樹,即使真的會看不見,也不能沮喪。想記錄自己心情的話,還可以學習其他的方法……”
是的,還有盲文……跟專門讓盲人實用的計算機……
她了解,但她不想去想……
幸村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但是,如果紗樹不想學的話,我就當紗樹的勞動力羅。”他繼續說到,還是那麼柔柔的語氣……既讓她麵對現實,又竭力避免傷害她的措詞。
“呐?”
“紗樹口述,我筆錄。怎樣?”掩藏好哀傷的印記,紫色的眼眸看著她。
“……”
“不錯的辦法吧。”想驅趕她的失落,幸村放慢了腳步,握著她的手又加緊了些……
“精市……”
“紗樹不想做的事情,就不必勉強……我可以做紗樹的筆,幫你記錄;可以做你的眼睛,閱讀給你聽;甚至,最壞的時候,可以做你的手杖……有效期……是一輩子……”牽起她的手,吻上她的無名指……
“精市……”不顧旁邊路人的目光,紗樹猛地撲進他的懷裏,此刻的她覺得自己是那麼地愚蠢。曾經的惴惴不安現在看來是那麼多餘,這個男人對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