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係列壞習慣、壞毛病,而且都已經成為她生活的一部分,不可分割了。
任憑金太郎拉著她出門。
“媽媽,我們上學去了。”這句話永遠都是精神百倍的小金吼出來的。
“白石早啊!”金太郎已經開始原地跑起來了。
“早。”白石溫和地一笑。
陌陽眯著眼睛點點頭,打了個哈欠,“白石早。”
“昨晚沒睡好麼?”
“恩。”陌陽點頭,“麻煩你了。”不願多說話,腦子裏一團糨糊,全都是日本史。
坐上白石的車後座,左手拿著書包緊放在腿上,右手卻抓住坐杠。沒有讓自己的手碰到白石。日本學校的女生校服都是裙子,托上輩子的福,她從不穿裙子,因為容易著涼,然後就會生病。昨天也穿的褲子,老師沒有說什麼,看來對於這方麵,學校管的不是很緊呢,所以她肆無忌憚的繼續不穿校裙。
一路上也不知道小金和白石說了什麼,迷迷糊糊的嘈雜聲刺激著她的腦神經,讓她也不至於在自行車上就這麼睡過去。昨天晚上看得太晚了,把兩本曆史書翻個遍,在她關燈睡覺的時候,小金的呼嚕聲早就響徹整個房間了。
在學校門口停了下來。
“謝謝白石前輩,你們先走好了。我可以自己去教室的。”突然沾地的腳還是軟了軟。
“好,自己小心。”白石低聲囑咐,然後拉著金太郎先走了。
“喲~陌陽!”
聽到這個聲音,讓陌陽硬生生地頓下了腳步,回過頭,咬牙切齒地說,“渡邊大叔早!”
“恩,早!我有看到是白石載你來的吧?啊,真是不錯呢!”摸摸自己的下巴。
“大叔!”陌陽無奈地瞪他一眼,跨步一瘸一跛的進入校門。
不緊不慢地跟在陌陽身邊,“啊啦,陌陽你的腳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怎麼了?都是你昨天騙我說什麼要我拍其他正選的比賽,我會踩空網球場的台階扭傷腳麼?現在都腫了!”陌陽氣呼呼地抱怨。
“哦啊,這樣啊——”渡邊的目光掃到陌陽的腳上。
“教練?你要帶我去哪裏?”看著前麵拉起她手就走的渡邊,陌陽喊道。
“恩?去哪裏?幫你看你的腳傷啊。我好象有學過怎麼矯正錯位的骨頭吧。”手上的力道又緊了幾分。
陌陽大驚,張大了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是開玩笑的吧?他說了好象麼?應該沒有說吧……
“教練早!”
這個是往網球部的方向?陌陽皺起眉頭,不解。
“早。”渡邊一律懶散的揮揮手,放慢腳步。
“你們早上有晨練啊?”陌陽四周張望。
“啊,好象是吧。”渡邊把陌陽帶進網球場對麵的屋子。
“大叔?可是這裏是網球部的休息室吧?”陌陽被渡邊修按在椅子上。
渡邊修點頭,“脫鞋。”
“你來真的?”陌陽睜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渡邊。
聳肩,“當然是真的。”說著轉頭在休息室裏東翻西找起來。
陌陽摸摸自己受傷的地方,真是的,幹嘛對她那麼好,莫名其妙,她本來還想要他賠償她的損失咧。
“這個是很好的跌打酒,本來是怕那群小子有什麼突發狀況的,便宜你啦!”渡邊一臉遺憾的樣子。
“謝謝。雖然有些不是用在刀刃上的感覺是吧?”陌陽甜甜一笑,“要幫我上藥就快點,我還要趕去上課——”話音未落就被更響的音量蓋了過去。
“大叔,千歲說你跟姐姐在這裏啊!”
看著撞門而入的金太郎,陌陽一陣低笑,接著還有那個小金剛提過的千歲,嗚,果然很高啊,仰頭看人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