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陽,草地裏可都是小蟲哦,你不怕的話——”
謙也的一句話沒有說完,陌陽就飛也似得跳回長椅,連腳也放在了長椅上。
“哈哈,騙你的。”
陌陽小嘴一鼓,撇過頭。
酒紅色的後腦勺就這麼正對著謙也。
遠山金太郎的頭發也是一樣的酒紅色呢,隻是,在金太郎的頭上就覺得這個發色充滿活力,充滿激情,還有用不完的精力。同樣的發色,在陌陽的頭上,就覺得是種淡淡的憂傷。不知道為什麼的憂傷,永遠不會有金太郎一樣的陽光。
“謙也,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了?”目光從那株曇花上移開。
“我已經打電話通知管家伯伯的家人了,等他們到了,我們便走。”
陌陽率先從長椅上站起來,走回醫院大廳。
身後的曇花已經不再盛開了。
果然是曇花一現,花期那麼短暫。
等到管家伯伯的家人後,謙也跟他們交代了下事情,他和陌陽便打車回家了。
忍足家已經熄了燈火。沒有多餘的亮光。
走進客廳,打開廳裏的燈。
陌陽有些愣怔。
客廳的沙發上有人。
那人感受到燈光,揉了揉眼睛,聲音有些暗啞,“……回來了啊。”
“笨蛋,不是讓你去休息了嗎?怎麼不聽話呢?”陌陽瞪了他一眼。
摸摸自己的頭發,靦腆地一笑,“隻是有點不放心你。”
謙也在聽到兩人的話語後,倒了杯水,便上樓了。
“你搞錯了吧,是管家伯伯生病了耶,我不是好好的?”陌陽心頭一跳,不動聲色地扯開話題。
財前看著有些別扭的陌陽無聲地笑了,“我記得,陌陽不喜歡醫院吧。”
“你怎麽知道?”陌陽脫口而出,說完又有些懊悔地看著財前。
“嗬嗬,我說是小金說出來的,你相信嗎?”
沉默了會兒,輕輕點頭,“財前,你今天真的不去睡覺了麼?我可困了。”
“啊拉,之前陌陽還有叫我名字的,現在就變得那麼生疏了嗎?”
“哪有的事,我什麼時——”陌陽剛狡辯到一半就忽然記起,那次雨後彩虹的天台上,自己喊的人家的名字。
“呀,記起來了?那麼以後就一直喊我名字吧,我可以一直喊遠山你,陌陽的呢。”財前笑眯眯地說道。
忽然覺得財前竟然是那麼狡詐的。
“光,謝謝你。”陌陽低下頭,然後再抬起來的時候,臉上是明媚燦爛的笑容,不帶一絲雜質,不帶一絲假麵,真真實實。
因為,她是要真真實實的要謝謝他。
謝謝你,光。
周日的清晨,陽光明媚,照得人懶洋洋的。
“沒看出來,其實這丫頭還是很能睡的嘛。”忍足謙也把手擱在白石的肩上,“我都起床了,她竟然還在睡。”
“好了,聲音輕點,下樓去。”
“嘖嘖,啊呀呀,真是幸福喲,我也一樣熬夜了嘛,為什麼我就不能睡懶覺啊。”
“都讓你睡到十一點了還不夠?”
謙也無辜地攤攤手,“和某人比起來,我這個不就是被虐待麼?”
“白石,謙也,怎麼還不下來?”
“嗨嗨,就來就來。”
一張小臉整個皺了皺,用右手揉了揉眼睛,翻了個身。左手在枕邊摸索著手機,拿到眼前,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
唔,已經16:28了啊。
把手機扔回枕邊,再翻了個身,把身上的被子拉拉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