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她替緘默的他開口,努力的想保持待客的禮貌,奈何腦袋全塞滿了罵人的髒話。她勉強從牙縫擠出話,“先生,麻煩你看一下時間好不好?現在才早上六點,六點哪。”未等他開口,她便要關門。
“等等,翠雨還在睡嗎?”他恢複冷靜,一手撐住門板,一手拿出預藏在背後的紫玫瑰花束。
莫小風沒答腔,瞥了下他手裏的花,“要送她的?”看他頜首,她反應不慢的接過花,“好了!花收到,你可以走了。”她隨即“砰!”的一聲甩上了門。
古平威愣了下,啼笑皆非的瞪著合上的門扉。這還是生平頭遭有人當麵摔他門,而且是個沒什麼姿色的丫頭?想多少女人欲求他青睞,而她……
他不死心接著電鈴。
“他媽的?遲早把電鈴拆了。”莫小風的怒火燒去了睡意,猛地拉開門,“你又想幹什麼?”
“我又不是找你。”古平威笑得輕鬆愜意,不知為什麼看她快氣炸的臉又不得發作那副模樣,竟讓他覺得逗弄她似乎挺有趣。
“她在睡覺,沒空。”她不假思索的欲哭上門,誰知道他那雙大腳竟比她快的橫跨進屋。真恨自己怎麼忘了去廚房拿把菜刀。
“等等,可否麻煩你叫她一下。”好玩!古平威看她咬牙切齒,心情卻大好。天知道他昨晚加班到淩晨累得半死,一見到她生氣的嬌靨,奇異的,疲憊倒一掃而空,他該不會有被虐待的傾向?
“你聽不懂國語是不是?”
“我是香港人。”
“你……”她不會粵語!
“小風,是誰?”丁翠雨被那三番兩次的電鈴及他們製造的噪音,吵得睡不著。
莫小風和古平威視線全轉向丁翠雨。
“該死的!你出來幹麼?”莫小風真想捉她來打屁股。翠雨居然隻穿睡衣就出來,她難道不知道這會引人遐思嗎?而一旁的古平威竟乘機走近她們,還直盯著翠雨,也不怕長針眼,莫小風真想把他眼珠挖出來。
“翠雨,早安。”古平威優雅的行個紳士禮。乍見丁翠雨,他心裏沒有任何悸動。在他身邊多得是豔光四射、身材妖嬈的女入,她們常使出渾身解數來釣地這條大魚,包括穿睡衣來勾引他,翠雨穿的還算保守,若是那些鶯鶯燕燕,嘖嘖嘖!真的是有夠瞧,比三點全露寫真集還要精采。
早就見怪不怪的他依舊保持從容自信的微笑,“我是來邀你去參加香港藝術季畫展,早上七點半的飛機,你忘了嗎?”
“當然。”丁翠雨沒想到居然有人能不受她曼妙曲線的誘惑。他清澄的黑瞳毫無邪念,記得培揚見到她時,那露骨的深眸簇著欲火明白的告訴她該去加件衣服,而這個古平威太冷靜,也太深沉內斂,讓人看不透他心平的想法。
一旁莫小風氣急敗壞的連忙脫下大襯衫披在丁翠雨身上,壓低了嗓門,“你怎麼出來?快回去,這裏有個大色狼。”
丁翠雨驀然瞥見古平威眉毛輕挑了下,就在莫小風脫下襯衫那一瞬間,她才有些明白。
這個發育未全的丫頭怎麼那麼大膽,居然當眾脫衣?古平威沒有表情的冷眼旁觀。還好她身上還罩了件露肩緊身白色短衫,以及……一把槍!
他怔了下。難道她每天佩著槍睡覺?要是結了婚,她枕邊人豈不遭殃?若有蠢念還得隨時擔心會被槍斃!想著他胸臆有著一股他不熟悉的鬱悶。
“平威,不好意思,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倒茶。”
看著丁翠雨抓著她的衣服,一手與他交握,還給他親手,莫小風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