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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找誰?”一句冷冰冰的話突然從我頭頂上方斜灌下來,我受驚轉頭,發現四貝勒正站在我側後方,麵色如常地看著我,但眉宇間的涼氣卻是真真切切的。
我慢慢起身,咬牙道:“請四爺安。”
自從德妃說了‘你隻能嫁給四貝勒’的話之後,我怎麼看四貝勒怎麼覺得他渾身都是陰謀。
“四爺怎麼從這兒過來?”坐我旁側的完顏蝶趕忙站起身來然然施禮。
他淡淡地點了個頭,說道:“榮兒過來和淩丈打招呼,我陪她一同過來。”
榮兒?我一下子轉不過彎來,隻聽完顏笑道:“自從榮姐姐年前誕下麟兒之後,臣女還未見著她,可還一切安好?”
話音剛落,便見一個個子小巧,妝容精致的女子笑著走了過來,她身穿水紅色旗裝,上麵繡著大片牡丹,一條素白鑲金色雲紋邊的龍華整齊地垂在胸前,頭發綰成發髻束在腦後,旗頭上插著一支金色的牡丹發簪,她親切地拉過完顏蝶的手笑道:“完顏妹妹在說什麼呢?”
原來榮兒就是四貝勒前年接進府裏的那位側福晉。
“剛還說到,榮兒姐姐進了知春園,可和我們這些姐妹們生疏了呢,好幾次宴席都未見您露麵,可是貝勒爺疼的,你看這身段和臉色,哪裏像生過孩子的人。”完顏俏皮道,看樣子和她還算熟悉。
榮兒紅了臉,嗔道:“好壞的丫頭,改日等你進了十四爺的門兒,正好拿今兒這話堵你。”
完顏一下子連耳朵都紅了,而我連完顏蝶心係胤禵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這會兒怎麼就說到嫁娶了呢?我竟在這瞬間感到自己的多餘,不僅是這場對話的多餘,甚至連這個莫名其妙的國宴我也是多餘的,看看右側仍舊空著的座位,不禁納悶為何石宛兒到現在還沒來,難不成她怕被蒙古王爺認出來,躲了?我歪著頭正細細思索,隻聽榮兒那柔柔的女聲向我問好道:“公主萬安。”
我從怔忪中回過神來,覺得雖然各自身份都挺尷尬的,但人家都跟你問安了,你總不能裝作沒聽見吧,剛要開口,卻聽四貝勒說道:“走吧,皇阿瑪來了。”
我的回話噎在半道,竟有些懷疑四貝勒這是故意的,與他四目相對,他那雙淩厲的眼睛重重地在我心頭刻了一下,莫名的心虛讓我更覺沮喪,我重重地敲了敲腦袋,在心裏質問了自己一萬遍,我為什麼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
完顏蝶拉著我跪下來,“皇上到了。”
我順著眾人跪拜的方向看去,隻見皇上從暖閣後麵走出來登上龍椅,先平了眾人的身,再從後讓過一個蒙古族服打扮的年輕人,這便是人人爭相,欲一睹為快的那位草原巴圖魯,蒙古喀喇沁部小王爺達布,我回身坐在方椅上,杵著頭看他,竟是個麵容俊朗,冰膚玉骨的男子,他身材適中,白衣勝雪,黑發及腰披在腦後,額頭紮著墨黑色的抹額,取雙耳處發段依抹額紮在腦後,眉眼平和,笑容淡然,竟頗有些書生氣息,若不是事先知道這是位驍騎大將軍,恐怕是要錯認為是哪本傳奇小說裏走出來的儒雅公子。我眯著眼睛,想到他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厲辣手腕,甚覺有些失望,這本人和傳說到底有些出入,不免讓人大跌眼鏡。
自太子被廢之後,皇上一直心情鬱結,加之十八阿哥病了好好了病,折磨得密妃娘娘全然無心伺候聖上,整日哭泣不止,導致後宮不安,皇上就更煩亂了,有幾次在宮中遇到聖駕,他老人家都是麵寒如冰,不大講話,今夜不知是強裝還是故作,總之他笑意盈盈開懷了許多。
而讓我驚得差點拍案而起的是跟在大病初愈的德妃後麵走進殿中的八公主溫恪,她跟著五公主溫憲和其他幾位公主依序坐在阿哥們的下首,看神情無異,但身上竟穿著一襲粉色的旗裝,旗頭也往花枝招展的方向打扮,垂著的兩縷流蘇竟是細小的金珠綴成,妝容也一改常態,粟棕眼影,丹紅朱唇,眉間竟還點了朱砂,儼然一副婀娜嫵媚的模樣。
德妃這是對她做了什麼?我不覺得她美,我覺她就是砧板上待砍的肉!
宛兒覆在我手背上的冰涼一把將我從胡思亂想中拽了回來,她氣喘籲籲地望著我,臉頰通紅,眉頭緊鎖,看起來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
我嚇了一跳,忙湊過去悄聲道:“你怎麼了?”
她左右瞧瞧,特地望了一眼正津津有味欣賞舞曲的都統伯石,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迷路了。”
“嗯?”我差點被她的話噎死,“紫禁城你從小玩到大,這都能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