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父的情況穩住了很多,但是遲遲未醒,隔天郎中來把了脈,隻說是脈象穩定,但是需要醒來還要看花老三的意識,要是醒不來,一輩子就這樣躺在床上了,不過有個古方可以試試,隻是那藥材中有一味十分難配,其餘的倒是好說。花母拉著花青青就要跪倒,花青青一個踉蹌差點栽在地上,郎中一把將兩人扶起,麵色為難的說道:“這古方,其中幾味藥倒是尋常,就是這鹿茸,實在是不好尋,還有子母草,也是,稀缺的很。”
花母抹著淚送走郎中,怔怔的坐在床前不說話,看的花青青心驚不已。這可如何是好,那靈泉喝了還沒有醒來,自己用意識在空間裏找鹿茸和子母草,竟然被她找到了一節鹿茸,那子母草,卻是沒有。她拉著花母安慰了幾句,花母還是毫無反應,花青青無奈,隻得勸慰:“娘,你要是倒了,爹爹可怎麼辦?我怎麼辦呀?”花母聽了,無神的眼珠才有了一點光亮。將花母安排妥當,花青青又悄悄的取了一碗靈泉水,給花父喝下,就連熬藥的都用靈泉水。
花母還是喪喪的坐在床邊,花青青不忍心,隻得找點事給她做,“娘,你待會去將菜園的辣椒苗澆點水好不好,我今日身子不利索。娘~”花青青眼巴巴的看著花母,花母應了一聲,就去打水。花青青趁著花母不注意又在水桶裏加了一點靈泉水。
看著花母在菜園忙碌,花青青在家裏找了鐮刀和背簍,又換了破舊的束腳衣褲。給花母安排了一溜家務,又去請大伯母王氏照看一下自己娘親,並說明了自己要上山找藥的打算。王氏自然是一千一萬個不同意,可哪裏挨得過花青青的勸說。“大伯母,我這也是不得已,我就上山去碰碰運氣,要是不行,那我也就死心了。要是不去,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安,要是我爹爹真的醒不過來,那我真的要內疚後悔一輩子。”
王氏也是個心軟的,看著自己侄女和小叔這番,心裏難受的緊,拿了兩個餅子又灌了一袋水給花青青,叮囑她小心再小心。花青青也不矯情,收下就往村外的老黑山走去。
老黑山名副其實,越往裏走樹越高大。一開始還有路,後麵走著走著就沒有了。花青青也沒有采過藥,越走越深,灌木也越來越少,根據書上的介紹,這子母草喜歡陰涼潮濕的地方,並且附近一般會有很高大的香樟樹。走了半個時辰,地麵也是幹燥的。
雖然一直在減肥,可走了這個把時辰,也是累的不行,拿鐮刀破了一塊空地,仔細查看周圍後才敢坐下,這老黑山也是第一次來,不知道裏麵有什麼猛獸沒有。歇息的空檔,花青青幹脆將茅屋裏的藥書拿出來細細研讀,要是這子母草找不到,好歹也找一些別的藥草回家,還可以換點銀子。
啃著光餅子就著涼水,花青青不由得感歎,以前在黑界,吃香的喝辣的,自己都覺得不夠盡興,現在成了肥婆,反而覺得這一個光禿禿的餅子也美味異常。“唉,真是環境改變人。”正當花青青感慨萬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難道是上山的獵戶?花青青剛站起來就被人拎著衣領就帶著跑了起來。“你誰啊你,放開。”花青青手裏的鐮刀一甩,生生砍在暗金短打的男子肩膀,男子吃疼,鬆開了花青青。後麵的追兵越來越近,隱約還聽見“這裏,這邊”的詞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