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心寒(1 / 2)

花母還不忘安撫花青青,說自己沒事,就是肩膀破皮了而已。花青青知道那是花母的怕她擔心,不說實話,夏日的衣衫本就單薄,那彎刀又鋒利,雖說是被路子房的石子打偏了,可也實打實的劃在手臂上。

“娘,你別怕,我們這就去鎮上看大夫。”花青青像哄小孩一樣哄花母,雖然手臂疼的厲害,可花母心裏卻十分甜蜜。

路子房不放心,交代吳征在花家村處理好李德夫婦,自己則陪著花青青去鎮上。要不是擔心那彎刀上有毒,花青青真想此刻就暴打周美蘭一頓出氣。

濟世堂的大夫細細查驗了傷口,幸好,無毒。路子房送的止血散效果不錯,又開了一副藥,大多溫補,因花母是孕婦,特意查看了胎像,也沒有什麼大礙,隻是情緒大起大落,調整心情好好休養就可以了。

回去的路上,花青青想將花母的衣服拉平,拉了幾次都沒成功,“娘,咱家以後和舅舅,還要往來嗎?”花母一愣,沒明白花青青的意思。

“娘,你看舅母這樣,我們才開始蓋房子,她就來鬧,還誣陷我,那以後呢?”花青青直視著花母的眼睛,沒有絲毫閃躲。

花母則是眼神慌亂,“青青,這……”

“娘,我也不逼你,你看今天舅母拿刀殺我,舅舅是什麼反應,您看到了嗎?”花青青沒有明說,她不想將這塊遮羞布一次性扯下來。

“青青,你舅舅,應該是被逼無奈。”花母麵色無奈,這蒼白的解釋,連自家都沒能說服。花青青也不再說什麼,花母心裏虛的很,張了張口想再說點什麼,卻還是沒說。

“青青姑娘,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路子房將茶杯放到花青青麵前,擔憂的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我那舅母說我偷了他家的種辣椒絕技。”花母遲遲不表態,花青青也沒什麼精神,有氣無力的回答。

花母看著自己女兒這樣,很是為難,她嫁到花家十七年,因為自己沒有兒子,所以娘家大嫂沒少嘲諷,可現在這樣,也是她沒想過的。那老實木訥的哥哥,竟然也說自己的絕技被女兒偷了,一時間,花母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動了動嘴唇,還是沒說話。

“娘,你到底怎麼想的?”花青青直起身來,看著花母的眼睛問道。她已經打算好了,這個胡亂攀扯的舅母,她是不想在往來了,如果花母不願意嚴肅處理,那她就等房子蓋好後,尋個本分的人家嫁的遠遠的。

“青青,娘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舅舅,大概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花母極力為自己哥哥解釋著。花青青苦笑,難言之隱,這周美蘭和李德是要將自己逼死才罷休啊。

沉默了半會兒,花青青苦澀的開口:“娘,如果今天我們沒有證據,你有想過我會是什麼下場嗎?”

下場,如果沒有兩個村長,也沒有那些幫工的村民,花青青就是一個偷人絕技的女賊,輕則挨打,重則,那可是要沉塘的。家裏還沒焐熱的銀錢,全都要落到周美蘭夫婦手裏,這個家,就散了。

“這不是沒出什麼事嘛。”花母不敢看女兒的眼睛,低頭擰著自己的衣袖,不自在的回答。

“嗬嗬,”花青青輕笑出聲,自己還以為娘親有多疼愛自己,原來在她心中,隻要沒出事,那就是沒事,可以從輕處理周美蘭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