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青以前也逛過成衣鋪子,但是都沒了解過這些價格,一件成衣十五兩,光聽價格可能會覺得貴,但你細細一看,這布料,這做工,還有這繡活,那簡直,不要太便宜啦。
“那行,我要兩套。”現在的花青青可是財大氣粗,都不講講價,直接數了十五兩給那婦人。
“謝謝,謝謝。”可能是被突如其來的成交刺激到了,那婦人一時間想不出更好的詞,隻得枯燥地重複道謝。
“唉,青青姐,這衣服店,該不會是黑店吧。”洛溪悄悄地湊到耳邊說道。黑店,那肯定不是,從進門到現在,這家店就隻有她們兩個客人,就連招呼的侍女都沒有一個,壓根就是太冷清。
這店的衣料這麼好,按理說應該是個客滿人多的才是,可為何,這麼冷清。也罷,這是人家家事,作為客人,還是不要多問才好。
誰想這洛溪年紀小,嘴也快,直接問了出來:“掌櫃的,怎麼這裏人這麼少?”
那婦人深深歎了口氣:“小姐們有所不知,我是江南的商戶,隨著夫君到此處打拚,誰曾想,剛到這邊,店才開起來,家裏老太太就得了急病,我夫君急忙忙回去侍疾,這一去就是半年,這邊的生意不好做,家裏又離不得人,”說著紅了眼睛,看來是心裏苦的厲害。
“我正苦惱怎麼辦,夫君寫信來叫我把店賣了回家去,老太太可能不行了。可誰願意這關頭來接這成衣鋪呢?存貨多不說,過年就要關門個把月,再遇上不會經營的,那更是,虧。”
這店要盤賣?花青青頓時心思活絡起來。自己手裏還有點餘錢,要不,盤下來?隻是盤下來要做什麼呢?
“大嫂子,真是難為你了。”小洛溪也眼睛紅紅的,也不知是在心疼什麼。
“掌櫃的,你這店要多少銀子才能盤下來?”花青青走到掌櫃麵前問道。
“嗯?最少也要三千七百兩。”那婦人說完,終於忍不住掉起淚來。要不是沒辦法,單單這些存貨,那就是一千多兩,還有這鋪子,兩層帶後院,那三千兩也不見得拿得下。
“你就沒有去牙行問過?”花青青很疑惑,按理說房屋鋪麵買賣應該先去牙行掛,然後才是交易啊,怎麼這婦人會如此苦惱呢?
“唉,那牙行不僅要收手續費,還要我等。都半月了,都沒有合適的買家上門。那一個姓範的財主倒是上門問過,可也給不上價。”那婦人穩了穩情緒,不好意思的開口。
沒等花青青開口問多少錢,那婦人自己就說了幹淨:“他隻給一千八百兩。還說我這些成衣款式過時,白搭他都不要。”
花青青沒有了解過這裏的鋪麵價格,心裏想要也沒直接說出來。就和那婦人說,能不能明天再開一日,她先回家,明天帶著村裏女人再來買。那婦人自然高興,包好衣服送著二人出門。
“吳征,你家少爺在嗎?”
花青青剛到飄香樓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當門神的吳征。這吳征雖然長得黑,看起來也嚇人,不過卻是個熱心的,和誰都聊得上,最重要的是,聊到點子上。
“那必須在啊。稍等啊青青姑娘,我這就去通報一聲。”說完幾步走到後院。
“什麼?青青來找我?”路子房一臉不可置信,這花青青可是真高冷,沒有生意的時候,自己送去的禮物,那可是基本沒收,還說無功不受祿。今天來,難道是想通了?
路子房喜不自勝,吳征悄咪咪的在路子房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少爺也真是的,平常板著個臉,笑一笑就會死的樣子,一聽這青青姑娘來,就像個毛頭小子,毛躁,真是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