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花老三都在歎氣,一會說青青遇人不淑,一會大罵周方,一會又感歎自家安防不嚴,念叨著十五以後,要加高院牆,還有在牆角種些刺棘,花青青卻是想,去哪裏買隻狗來看家。還有院子裏人太少了,等後麵有錢了,買個護衛也好。
“快,跳一下火盆,再跳一下水盆。”花母挺著大肚子,向兩人招手。花老三無奈地笑著,行動卻是麻利地跳了水盆又跳了火盆,“老婆子,這下,可以不?”
“可以可以,來青青,到你了。”花母被花老三逗得滿麵笑容,拉著花青青就往水盆邊走,“先過水盆,順風順水,再過火盆,紅紅火火,黴運全趕走。”
“恩,”花青青重重地答應一聲,順從地從兩個盆上跨過。洛溪又拿了一把幹淨的新掃把,在兩人肩膀上各掃了一下:“黴運散,好運來,黴運散,好運來。”
“爹,娘,我想買些下人,咱們這個家人太少了,家裏也熱鬧些,還有,再買隻狗,前院都沒有一個看門的,隻是咱們現在畢竟是有錢了,在村子裏還是太紮眼。所以我想等過完年,就把香料生意分給村裏。”花青青很是平靜。
“這,這怎麼行?”花老三有點搞不懂花青青的用意,“這香料生意分出去就分出去吧,怕隻怕這些,還是不滿足。”花老三頹廢地坐在一邊,肩膀耷拉著,這些村民是個什麼樣的,自己最清楚不過了。平時看著相安無事,誰家有難也會搭把手,可一到涉及自身利益的時候,那可是寸步不讓。
“爹,你放心,我自然會有一個萬全的把握。”花青青接過洛溪倒的茶水,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我們家的那個山頭,現在可是什麼都沒搞,開春了就忙活這些,至於香料,那就是各憑本事,我會建議村長簽個協議,按照協議辦事。”
“還有,明年,咱們就學著種藥材。我聽說東辰國一直在邊境搗亂,咱們種些藥材,萬一打起戰來,那也是救國救民的。還有那個成衣鋪子,咱們也可以把全村的繡件都收集起來,一起放在店裏出售。”
“青青啊,這藥材,咱們可是從來沒有種過,還有那山地,倒是不著急,就是這成衣鋪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盈利。”花老三眉頭微鎖,這邊關之事,確實是沒聽說,不過今年冬天這麼冷,北邊肯定是要有動作的。
“看今年這天氣,我估計北邊進犯的可能性要高許多,咱家就你爹一個男丁,保不齊元宵過後要抓壯丁啊。”說到戰事,花母也是憂心忡忡,家裏就一個男人,又買了這些地,真是戰事起,也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是呀,是呀,我爹和哥哥就是被抓壯丁,然後我就和我娘逃荒,最後才被人販子拐了。”洛溪心裏也不好受,這戰事,真的,是個傷痛。
花青青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三人,根據她的經驗,這戰事從開始到結束少則一年,多則十幾年。萬石鎮離都城的距離遠,離北邊和東邊也遠,反而是靠近西南位置,附近這幾個小國家,人力富足,壓根沒有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