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從此與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們劃清界限吧?”
“那倒不至於,別說我自己,就連我爸媽都不會同意的,他們非提溜著刀子找我去不可,我可不想找那種麻煩,你知道麼,我爸媽平常脾氣很好的,大路上的事情也不會管我,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的事情,不會追著我問到底,但是輪到真正涉及到他們所能夠承受的底線的事情,他們是絕對不會馬虎的。”
“那就是說,如果你喜歡的那個女生結婚以後,你會同意找其他的女生做朋友?”
“肯定的,但是我需要我喜歡的那位女孩兒親自來告訴我,讓我這輩子不要再等她了,並且為我和另外一個女孩兒祝福,那我就答應她,和另外一個女孩兒試著交往。”
“……”。
兩個人正在說著話,放在桌子上的電話又響了,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談話。
江月很自然地端著雙手靠在椅子上,抬頭看著梁永豪,意思很簡單,就是讓他趕緊接電話。梁永豪欠身看了看電話上的來電顯示,衝江月無奈地搖著頭,伸手指了指對麵樓上張老師辦公室的方向,江月知道,又是張老師打過來的電話,不用說,肯定是找自己的。江月皺著眉頭看了看筆記本上的那些數據,撇撇嘴,衝梁永豪搖搖頭,讓他替自己擋一下。
梁永豪拿起電話,先是豎著耳朵聽了一陣,然後唯唯諾諾地說,這兩天老下雨,天氣涼,江月身體不舒服,正在寫著的論文還沒有最後截稿,最後,為了讓張老師放心,梁永豪還向張老師下了保票,五天之內,肯定把模型做出來,這個月底之前一定把文章投出去。
明明是江月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聽著聽著就變了味兒,好像完全變成了梁永豪的東西,說起話來也是不眨一下眼睛,大話連篇,也不怕閃了舌頭。
江月在對麵傻傻地聽著,舌頭差點兒掉出來,這可是自己的試驗呀,公式需要自己去驗證,模型需要自己去做,梁永豪怎麼說起來比說他自己的文章還要有底氣呢?如果真的是公式本身,或者當初試驗設計就出了什麼問題的話,別說五天,五個月都是白扯,到時候做不出什麼模型來,可怎麼跟張老師交代呀!
多年的經驗,讓江月養成了一個好習慣,從嘴裏說出去的話,肯定要比出手慢半拍,這樣會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江月之所以不親自接張老師的電話,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結果,現在倒好,本來是希望讓梁永豪來替自己擋一下的,可是,卻被對方逼到了懸崖邊兒上,想不死都沒辦法了。
等梁永豪把電話給掛了,江月可不幹了,憑什麼呀,憑什麼張嘴就把自己給結結實實地賣了,毫無準備的一場仗,注定了是要死的,而且還會死的很難看。
“唉,我說,我以前沒得罪你吧,害人也不能這麼害呀,五天,也真有你的,敢說的出口,我可真弄不出來。”
“有那麼嚴重麼,數據不是一個月前就已經給你了麼?”
“數據你是給我了,可是總結出來的那些係數代入公式以後做出來的模型完全是錯誤的,現在我懷疑公式是不是有問題,而且我還發現,當初這個試驗設計方案就存在著缺陷,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得從頭兒全部捋一遍,我告訴你,雖然我不知道幾天能弄出來,但是,五天,根本不可能。”
“真的假的?我膽兒小,你可別嚇唬我呀,張老師那邊兒已經不可能再推了。”
聽到這兒,江月歎了口氣,把筆記本往前一推,指著筆記本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數字,說:“你看,都已經亂成什麼樣子了,我還有心思跟你開玩笑,實話實說,這兩天,我全部精力全都耗在這上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