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執著地走下去,最後的結果是,丟失了自己的同時,還傷害了那個在目的地還癡癡地為她守候的張波,乖巧起來讓人舒心,任性起來讓人著急,倔強起來卻又讓人生恨,這就是那個實實在在的江月,講白曉雪頭疼的江月。

地球在轉,月亮在走,周圍的一切並不會因為江月和梁永豪那緊緊的一包而全部停止,故事的發展也不會因為他們兩人的這一抱而發生轉變,發生就是發生了,在這個塵世間,從來就沒有什麼如果,也沒有什麼假設,有了開始,肯定就會有結局,誰也不能埋怨誰的。

隻是那緊緊一抱,在梁永豪發誓,絕對不再隱瞞下去自己心中的那份真摯的感情。

隻是那緊緊一抱,讓江月心裏有了一絲絲的害怕和慌亂,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發生這種荒誕的事情!

隻是那緊緊一抱,讓白曉雪看到了江月那不為人知的一麵,也在心底為張波暗暗的打抱不平。

站在白曉雪對麵的那個男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看白曉雪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理所當然地扭頭朝著白曉雪所看的方向望過去,於是就看見了江月和梁永豪抱在一起的場景,那個男生錯誤的認為,梁永豪就是白曉雪的男朋友,此刻,他已經背著白曉雪和別的女生搞曖昧,結果,讓白曉雪逮了一個正著。

“師姐?”那個男生扭頭看著白曉雪,輕輕地喊了一聲,手裏稍稍地用了用勁兒,使勁兒往出拽了一下,還是沒有拽動,於是又輕輕地喊了一聲,“師姐?”

白曉雪猛然間回過神兒來,回頭看了那個男生一眼,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不由自主地“嗯?”了一聲。

那個男生麵露尷尬,斜著眼睛朝白曉雪手裏示意了一下,這時,白曉雪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就是下來給那個男生送複印資料的,怎麼看見江月和她師兄抱在一起就把什麼事兒都給忘了呢?白曉雪歉意地朝著那個男生笑了笑,鬆了手。

就在那個男生拿了資料,隨口說了聲“謝謝”,轉身要走的時候,愣了一下,又轉回身來,鄭重其事地對白曉雪說:“師姐,你一定要堅強!”

不過,此時的白曉雪已經聽不見了,她的目光又轉向了江月和梁永豪。

最後,白曉雪狠狠地瞪了一眼梁永豪和江月,憤憤地轉身離開了,隻剩下還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梁永豪和在內心裏痛苦掙紮的江月,在夜風中,緊緊地靠在一起。

江月靠在梁永豪的肩膀上,閉上眼睛,讓自己的心緒稍稍捋順了一些,然後,把梁永豪輕輕地推開了,往後退了兩步,低下頭去,與梁永豪麵對麵地站著。

“……”。

“不要傷心了吧,開心一點兒,你看那些同學,多好啊,高高興興的,……好不容易有這麼好的一個晚上,你就把那些不高興的事兒全部扔掉,行麼?”

“師兄,其實,我真的很感謝你,如果沒有你幫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處於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梁永豪突然笑起來,很勉強的那種,歪著頭,看著江月,說:“平常嘻嘻哈哈的每個正形,今天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正式起來了?我都有點兒不習慣了,不就是數據結果不理想嗎,怕什麼,不理想就不理想,你已經做的夠好的了,如果連你都做不好的話,放心,別人更不可能做好,”看江月還是懨懨不樂的,梁永豪故裝輕鬆地說,“誰都知道,這不是你的責任,我還是那句話,這個問題你就不要操心了,交給我,我跟張老師說去,我就不信,張老師會把我怎麼樣!”

“師兄,這個試驗你也參與了很多,……很多基礎數據都是你做的調查,大家辛辛苦苦了大半年,花了張老師那麼多錢,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生氣麼?”

“生氣有什麼用,生氣就能出好結果了?江月,你記住,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無法預料最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隻要咱們努力了,問心無愧,那就行了。”

“那我要是成功了呢?”

梁永豪愣了一下,抬頭看著江月,心裏有點兒沒底,其實今天中午梁永豪就已經開始著急了,下午坐在辦公室裏、江月的對麵,表麵上他在幫張老師整理東西,實際上,他打開以前上課時候保存的老師講課時用的那些課件,把統計學所能涉及到的東西又都挨著看了一遍兒,盡量找一種最合適的方法來彌補江月那些數據的缺憾。

很遺憾,白白忙乎了一個下午,除了自己對江月說的那個方法外,真的沒有其他更合適的方法了。

當時梁永豪抬頭看著對麵江月那張迷人的臉,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感覺可能會出事兒,最壞的結果就是數據一團糟,互相之間沒有一點兒相關性,計算出來的係數一點兒規律都沒有,最後的模型也沒有一點兒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