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張波怎麼知道自己跟著師兄梁永豪去參加了舞會?那天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在樓梯間裏碰見了白曉雪,而且白曉雪還說了自己一頓,自己本來以為這事兒就那麼過去了,而且白曉雪也不像是那種背地裏告人惡狀的人,她怎麼會扭臉兒就告訴張波了呢?
白曉雪呀白曉雪,到底是站在哪邊兒的呀你,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你也不能好心辦壞事兒呀!本來還希望可以跟張波平等對話,把以前的誤會都給消除掉呢,現在好了,也別在有那種僥幸心理了,那就趕緊解釋吧,爭取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
“張波,我不管別人對你說了什麼,但是,請你相信我,我跟我師兄梁永豪之間什麼也沒有,我們隻是普通的師兄妹關係,那次吃飯之前我們確實說好中午不出去吃飯了,就買了工作餐隨便應付一點兒就接著幹活兒,當時我們張老師也在場,不信你去問問他,隻是後來他臨時改變了主意,又讓我們出去吃飯了而已,誰知道正好讓你撞見,……那純粹是一場誤會,那天晚上跳舞也是因為我的試驗結果出來了,而且,是梁永豪幫的我,不然的話,說不定到現在我還一頭紮在那堆破數據裏發愁,試驗結果出來了,我自然要先謝謝他,正好那天晚上宿舍區有舞蹈協會辦得舞會,所以我們就去了。”
“吃完飯你們可以回辦公室接著幹活兒,這我信,可是,那晚上跳完舞呢?你們幹什麼去了?”
江月用那種不相信自己耳朵的眼光看著張波,嘴唇哆哆嗦嗦的,說:“張波,你想哪兒去了,我江月是那樣的人麼?”說著,江月感到自己受到了極大地侮辱,眼淚奪眶而出,吧嗒吧嗒的,順著眼角就流了下來。
看到江月哭了,張波心裏也不是滋味兒,要是換作以前的話,他一定會把江月緊緊地抱在懷裏,用自己的體溫來安慰她那顆受傷的心,隻是,經過這中間的許多變故,張波雖然在心底深處還深愛著麵前的江月,但是,多多少少已經有了心理戒備,想要安慰她,但是,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好;舉起來準備擁抱她的雙手,尷尬地懸在了半空中。最後,張波從身上掏出一塊兒紙巾來,遞到江月的麵前。
江月不停地抽泣著,雙肩一顫一顫的,從張波手裏把紙巾抽過去,在臉上胡亂地擦著。
“波兒,我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跟我們師兄之間真的沒什麼的。”
張波歎了口氣,說:“你心裏沒什麼,並不代表那個梁永豪心裏也沒什麼。”
“什麼意思?”
“我就覺得他不安什麼好心,江月,我的直覺是沒錯的,梁永豪看你的眼神,絕對沒有你心裏想象的那麼簡單,不相信的話,你可以直接問問他,看看他有什麼想法。”
“梁永豪就那樣一個人,對誰都一樣的……”。
“對你絕對不一樣,我敢肯定。”
看張波的態度那麼堅決,連江月都不免懷疑起來。以前隻是發覺自己對梁永豪的態度越來越曖昧,連說話都變了腔調,但是絕對沒有想到梁永豪那邊兒也會出問題,一直以來,隻顧著自責了,並沒有想過梁永豪會有什麼企圖,現在經張波這麼一說,江月還真的有點兒懷疑了。梁永豪對自己說話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即使自己的要求多麼過分,甚至有時候都有了無理取鬧的意思,梁永豪還是不急不躁的,但是他對別人就不這樣;梁永豪對自己的事情有求必應,隨叫隨到,從來沒有一句抱怨的話,但對別人,甚至是張老師,都沒有那麼殷勤;閑下來的時候,梁永豪願意把他家裏的事情說給江月聽,就像嘮叨家常一樣,但對別人,卻從來沒有這麼隨和過,隨和到連自己家裏的事情也跟別人共同分享;家裏人帶來的好吃的,梁永豪也願意和自己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