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活兒都提不起精神來，而這些，也隻不過是發生在近幾天，頭兩天張波還總是笑眯眯的，走路嘴裏都不閑著，哼哼唧唧的，雖然聽不懂他在唱什麼，但是，母親喬麗娟應該能夠感覺的出來，張波的心情是很好的，而且一口一個江月，說的也全都是與江月相關的事情，而現在，他卻絕口不提江月，一個字都沒有。
眼看著一頓飯要在悶悶不樂中結束，喬麗娟趁著張波低頭吃飯沒注意的時候，輕輕的碰了一下張敬華，給他使了一個眼色，朝對麵的張波努了努嘴，那意思很簡單，讓張敬華趕緊開口。
張敬華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衝張波問：“小波，是不是又碰見什麼不順心的事兒了？”
張波“嗯？”了一聲，抬頭看著父母，在他們那急切的目光中，輕輕地搖了搖頭，低頭吃兩口飯，然後又抬起頭來，兩隻手拄著筷子，直插到碗裏，下巴頦壓在手背上，迷離著雙眼，想了想，有點兒茫然地說：“爸媽，你們說，當初我的選擇是不是錯了？”
喬麗娟兩口子茫然地對視一眼，對於張波口中的所謂的“選擇”，似乎明白，卻又很糊塗，捉摸不透張波現在心裏的想法，他們兩口子是不敢貿然插嘴的，隻是還一直那麼看著張波，等他把話說完，把他所謂的“選擇”說的再清楚一些。
張波也不管父母說話，忽而自嘲地笑笑，端起碗，重新抓起筷子，開始往嘴裏扒拉著飯。
“小波兒，”母親喬麗娟歪著頭，在張波的臉上仔細搜尋著什麼，問，“你是在說江月麼？”
張波怔了一下，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並沒有抬起頭來。
果然又是跟江月有關，自從父母同意張波和江月來往以後，他們倆就隔三差五的鬧矛盾，隻是那時候，他們倆還隻是小吵小鬧，往往頭天晚上吵架，第二天互相發條短信，說兩句好聽話，然後又會和好如初，隻是，漸漸地，他們倆吵架的頻率越來越高，持續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以至於到現在，給喬麗娟的印象是，好像張波和江月兩個人在一起好好呆著的時間遠遠要少於兩個人打冷戰的時間。
喬麗娟似乎嗅到了什麼。
“你們兩個，……，不會真的已經鬧到了要分手的地步了吧？”
“不好說，照這樣下去，……，分手隻是遲早的事兒。”
張敬華把筷子扣在碗上，也沒有了繼續吃下去的意思。
“你看看，你看看，……，”喬麗娟抖索著兩隻手，看看張波，又看看丈夫，歎著氣，說，“當初不同意你們倆交往，你還死活不同意，到頭來，這算弄了個什麼？到嘴的鴨子又飛了，讓別人怎麼看呀！”
張敬華眉毛擰成了一個大疙瘩，心裏挺失落，但是他心裏也明白，張波現在心裏更難受，於是，手在桌子底下輕輕地碰了碰喬麗娟，悄悄瞪了她一眼，不讓她接著說下去。
對於母親的這種反應，張波一點兒也不意外，當初為了能讓自己和佟麗尚在一起，完成他們所謂的“仕途之路”，母親不惜天天衝自己發火兒，還差點兒斷了兩人的母子關係，現在知道自己又要跟江月分手，肯定心裏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有這樣的反應，也實屬正常，沒有拿著刀子直接抹了自己就已經是燒高香了。
“……”。
“小波兒啊，你們倆已經是大人了，做什麼事情都要先考慮清楚後果，不管什麼事情，等結果一出來，說什麼也都晚了，所以，我想說的是，你們倆別在一起吵架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說分手，那是意氣用事，是不負責任的表現，遇到事情你們還是先都冷靜冷靜，想清楚了再說。”
“爸，我就是因為老也想不明白，所以才……才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