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不然的話,非要愁死他不可。

江月這次算是徹底解脫了,接下來她需要做的就是趕緊熟悉一下美國那邊的情況,包括對方老師的研究內容、研究方向,以及那邊兒大學對博士生畢業的條件等等,要想百戰百勝,就必須知己知彼,自己一路就是這麼走過來的,嚐到了甜頭兒,就不忍再放下。每天盯著整張整張的英文看,看的江月整個腦子都要麻木了,隻要一看見英文字母就感覺頭暈,心裏想,這還沒有沒有去美國讀博士呢就成了這樣,要是真過去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狀況呢,別被人家賣了就不錯了。

晚上江月一個人在安靜的宿舍裏看專業課教程,白曉雪突然推門進來了,出差半個月,白曉雪整個人都瘦下去了,臉頰深深地凹下去,整個人看上去都是無精打采的,江月回頭看了一眼,嚇了一跳,急忙站起身來,給她搬了一把椅子,還刻意拿了一個厚厚的坐墊兒給她,屋子裏雖然有暖氣,可是沒人坐過的椅子卻是冰涼冰涼的。

“……”。

“不就去了一趟南方麼,才幾天呀,就折騰成這樣子,你也太嬌貴了吧?”

白曉雪聽完之後差點兒把眼珠子瞪出來,呼哧呼哧地喘了半天氣,才大呼小叫地說:“我的老姐妹呀,你又不是沒有去過那邊兒出差,春夏秋那邊兒是好玩,冬天可就慘了,屋裏屋外一個溫度,整天就像呆在冰窖裏一樣,連我渾身的骨頭凍的都疼,我天天掰著手指頭數著過日子呀,數啊數的,連去帶回,十八天,一天都不帶少的,那日子過的,可真叫一個度日如年呀!”

江月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說:“有那麼誇張麼,聽你說起來,多恐怖似的。”

白曉雪不相信自己眼睛似的,好好的眨巴了眨巴眼睛,盯著江月死死地看,搶著說:“一點兒也不帶誇張的,真的,冬天還是咱們這邊兒舒服,外麵冷是冷點兒,咱穿上衣服,披上羽絨服,捂得厚實一點兒,出去不過轉一圈兒就回來了,屋裏有暖氣呀,多熱乎呀,你看看那邊兒,屋裏沒又暖氣,出來進去的都穿一樣的衣服,凍的呀,睡覺隻脫了外套,穿著裏麵的衣服睡覺,出去這麼長時間,我連一次澡都沒有洗過。”

“天呐,那邊兒不會是連洗澡水都是涼的吧?我記得他們有電熱水器呀?”

“不是水涼,是空氣冷,開著電暖燈我都覺得冷。”

“……”。

都是在一個院係讀研究生,和白曉雪一樣,江月以前也經常去南方出差,多數是去江蘇,有時候也去貴州、廣西,一般都是春、夏、秋去,冬天也有調查任務,但是師兄梁永豪都不讓江月去,說什麼冬天調查任務量小,他一個人就可以做完,還說冬天太受罪了,女生去了肯定受不了。江月當時所理解的受罪,就是來回路上乘坐火車的時候特別擠,不論什麼時候,不論哪趟車,都是一樣的擠,跟沙丁魚罐頭似的,有時候擠在人群裏連個轉身的地方都沒有,多數時候還買不到坐票,而且江月他們的調查對象都是農村,需要背個筆記本電腦不停地在山裏跑,是挺受罪的。但是,這隻是在路上,要是真正到了目的地,感覺就要好很多,江月喜歡南方的山水,山是青山,山上長滿了樹,樹林裏鳥語花香,空氣很新鮮,而且,有山的地方就有水,水圍著山轉,山跟著水跑,溪水潺潺,叮咚聲不斷,仿佛整個世界都是歡快的;從來不像自己家鄉的山,山很高,卻總是光禿禿的,山裏沒有水,也缺少了小動物的影子,有山有水,風景如畫,才能養的住人;有山沒水,山也就成了死山,空有一片蒼茫,宏偉雄壯卻沒有靈氣,江月是不喜歡的。

江月喜歡出差,因為出差去的南方;江月喜歡南方,是因為那裏的山好水好空氣好;之所以每次出差回來不像今天晚上白曉雪這麼狼狽不堪,純粹是因為自己冬天根本沒有去過那裏,或者說,根本不知道南方所謂的冬天是個什麼樣子,江月完全沒有這個概念,難道南方也有冬天麼?在江月的印象裏,南方應該是沒有冬天的,一年四季都是綠油油的,哪兒會像白曉雪說的那麼恐怕,不過現在一想,應該也是那麼回事兒,這邊兒四季分明,南方雖然說氣候好,也應該有四季更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