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小山村內,錯落有致的房屋在山林中矗立,唯獨讓人遺憾的是缺少了些許生氣,原本在這裏生活的村民們皆被梅夫人殘忍的殺害。他們的屍首到現在都還埋藏在那片地脈之中,整個村子唯一活下來的隻剩下了鍾芸和他的父親。
從老道士掩藏的地窖中出來後,王元生他們三個都一語不發,各自在思考著自己的心事。隻有短短半天的時間而已,老道士卻再一次失去了蹤影,王元生甚至猜想老道士是不是回道觀了。
王元生隻好帶著一肚子的疑惑離開,由於之前手臂被魁奴和梅夫人打的骨折,加上全身連力氣都沒有,隻能由沈超背著朝其中一間房屋走去,推開房門,裏邊是簡單的農家擺設,毫無稀奇之處。
沈超將王元生扔在木床上說:“待會你忍住,可能有點痛。”
“啥?”王元生還沒聽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看見老幺子在一邊咕嚕喝了幾口酒,邋遢的胡子被酒水外溢而變得有些不對勁,王元生看老幺子和沈超的眼神咋看都有些像是要宰一隻羔羊。
老幺子走到王元生跟前,還沒等王元生回過神來,隻見老幺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他的右手狠狠一扭,隻聽“哢嚓”的骨頭碰撞伴隨著一聲無力痛苦的慘叫,這要是在夜間非得嚇死膽小之人。
饒是王元生頂住了巨大的痛苦,但依舊被痛得差點昏厥過去。
王元生發誓等他傷複原後,第一個就是去找老幺子算賬,這老頭下手也太狠了,別看身子骨瘦小,手勁倒還挺大的。這還不算完,王元生看見老幺子打開他那髒兮兮的酒葫蘆道:“來來,喝口酒人就清醒了。”
這老頭簡直就是折磨人,無奈王元生全身無力,隻好任由他擺布。艱難的喝了一口酒,做完這一切後,王元生忽然感覺到腹部傳來熱氣,原本無力的四肢漸漸有了力氣,丹田處的熱氣擴散,頓時把之前被地脈侵蝕的陰氣驅除,渾身說不出的清爽。
直到那股熱氣緩慢散去後,王元生怒視著朝老幺子怒吼:“老幺子,你個老混蛋,差點搞死我。”
“你這小子,救了你還不知圖報,小心遭雷劈。”老幺子心虛的朝著外邊看去,這老家夥還有理了,之前在地脈明明有陽木卻還讓王元生去送死,這不明白著把他當驢使喚。
“等我傷好了,再找你算賬。”王元生憤憤道。
這裏的動靜驚動了鍾芸,隻見她從外邊跑來,一臉寒意的說:“你們有沒有辦法救醒我老爹?”
說完鍾芸希翼的看著沈超和老幺子,直接把王元生給忽略了,這小妮子的眼神讓王元生很尷尬,咋還看不起人呢,好歹他也算救過鍾芸一條命,連句感謝都沒有還遭白眼。
“先過去看看吧!”老幺子率先走出屋去,沈超緊隨其後,這兩人竟然把王元生給扔在屋裏自個出去了,好在鍾芸這小妮子有人情味,走到他的身旁說:“旁邊有根木頭棍子,有力氣了自己走路吧!”
這什麼世道,咋一個比一個沒良心。最後屋內隻剩下王元生一個人麵對著破舊的四壁,他休息了會後,感覺到全身漸漸恢複了些許氣力,雖然還是虛弱不堪,但總算能下地行走。但
讓王元生憋屈的是為什麼自個跟遲暮老頭似的缺胳膊斷腿,從屋內出來後順著沿路的村舍,直到一間土磚構建而成的石房內,王元生推開房門,裏邊傳來一陣檀香味,令人聞之不覺心曠神怡。
房屋內的擺設看似簡單,卻毫無雜亂的感覺,沈超和老幺子正站在床邊一副凝重的表情,顯然碰到了難題。
“沈超你怎麼看?”老幺子朝沈超問道。
“從麵相上看,與正常人無異,但是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雖然身體機能健全,卻似乎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他們兩人在旁邊嘰裏咕嚕的,王元生也不知道在講什麼,他走到床邊仔細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花父親,見他麵色紅潤,並沒有多大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