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樓內危險重重,那詭異的貓臉人和猴娃,以及沈超陷入的不知名陷阱,給這梅子莊增添了一絲神秘詭異的色彩。昏暗的鼓樓內,仿佛有一雙隱藏在黑暗當中的眼睛在注視,那眼神冷漠淡然,透著一絲邪異,就在王元生想要仔細端詳時,大腦神經一陣疼痛。
強烈的痛楚將王元生拉回了現實當中,映入他眼簾的是一片荒山野嶺,寒風在山穀內徘徊,滿山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這是哪,王元生大腦有些遲鈍,他不是在鼓樓內嗎,怎麼跑到這來了,心裏一陣恐慌,隨後輕揉後腦勺。
王元生一下子想起了昏迷之前,後腦勺被襲擊了一下,當時隻有胖子在場,該不會是這小子搞的吧。心裏對死胖子狠狠咒罵了一遍,王元生沒想到將胖子從棺材內救出來,還反遭偷襲,早知道就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他鬱悶的站起身來,感受到全身濕冷的衣服,那陣陣寒意透過衣服,凍得王元生直打哆嗦,還好醒來的及時,要不然他非得在這鬼地方冬眠不可。摸了摸背後,還好背包沒丟,心裏才長舒了一口氣。
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後,王元生驚恐的發現這地方有些怪異,他總感覺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似的。腦子一轉溜,猛地一拍大腦道:“這不是梅子莊對麵的山嗎?”
想到這,王元生心裏一下子驚慌失措,抬頭向對麵看去,果然那若隱若現的白霧之間,梅子莊就立在對麵的半山腰處。不會吧,這是咋回事,王元生明明就呆在那裏,怎麼跑到這來了,難不成他穿越了,這事越想越不靠譜。
對了下時間後,發現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再過一會天就亮了,這中間隔了有五六個小時,這幾個小時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王元生的大腦細胞在快速旋轉,可愣是想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隻記得胖子在後麵偷襲後,隨後就昏迷了,要說是胖子將他搬到這來,那這疑惑就更大了。單靠那死胖子一個人怎麼可能花那麼短的時間內將他送到這來,再說了胖子這麼折騰有啥意思。
一連串的疑問搞得王元生大腦痛得要命,他索性坐在地上,卻發現屁股底下有軟綿綿的東西。急忙站起身來觀察,恐懼在心底猛升,雜草和泥土間躺著一具已經腐爛的貓,全身腐爛的隻剩下頭部還算完整。一雙眼睛快要爆出,仿佛在看著王元生。
被它這麼一瞪,王元生心裏頓時發慌,看到這玩意他真的是害怕了。不由聯想起了青絲女和老爹,他們都有一雙詭異的貓眼,跟鼓樓那貓臉人的相似,這三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係。
正當王元生對眼前這一幕不知所措時,寒冷的白霧之中忽然傳來了一句悠悠的詩賦:“柔柳青絲碧水沉,岸依樓閣無故存。梅花連理枝頭唱,昔日茶女何處尋?”
這詩來的太突然了,驚得王元生急忙朝四周看去,昏暗漆黑的淩晨夜色中,隻見左邊處似乎站立著個女子。正傲然站立在寒風中,他心裏有些心驚肉跳,這事擱在誰身上,要是在山上看到一個女子站在麵前,不害怕才怪。
王元生向後退了幾步,發現那女子沒有靠近,心想趁她沒發現還是趕緊逃吧,可心裏有點好奇。人總是這樣,越是未知的東西,越想追根究底的看個清楚,最後他還是戰勝不了好奇心,一步步向那身影靠近。
就在離她隻有幾米之遙時,忽然那女子轉過頭來,雖然天色漆黑昏暗,但王元生隔著朦朦的白霧中仿佛看清了她的相貌。頭皮頓時發麻,天哪,這哪是人啊,根本就是個無頭的屍體而已,不,準確來說是脖頸處被一層雕塑假頭像安裝了上去。
上麵是用彩筆繪畫而成的人臉,王元生被這一幕嚇得慌了神,竟然忘記了逃跑。隻見那似人非人的女子咧開她那看上去怪異的嘴唇道:“你看見我的姐妹了嗎,她們出去後就沒回來了?”
“呃,姐妹?”王元生哪知道她說的啥,沒回答她的話轉身立即就跑,也不管路線熟不熟,總之就是不要看到那可怕的人臉就行,心裏對自己剛才的好奇頓時有些懊惱。
他一邊跑一邊轉身朝身後看去,這一看差點就摔倒在地,那鬼玩意竟然也跟著他跑,雙腳快速跑動,詭異的是雙手卻絲毫不動。
這玩意速度還挺快的,追著王元生這個獨臂的倒黴蛋道:“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有沒有看見我的兩個姐妹呢?”
他娘的,王元生啥知道他的姐妹,眼瞅著她快速追來,要是被她抓住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