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皮上凸出來的疙瘩蹭傷了她的手臂,她毫不在意,終於坐在了圍牆頂上。
她雙手撐在牆頂光滑的裝飾瓦上,直接坐在上麵,雖然有些不舒服,但卻覺得自在。坐了一會,她想下去看看這島上的風景,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風中抖動的樹葉,那沒有見到的蔚藍海水,都在發出呼喚,高牆大院是困住她的牢籠,她一眼也不想回頭。下麵是泥土地麵,生著些小草,也就三四米,不高也不算低,她衡量了一下,跳了下去。
落地時一股衝力從腳底板反彈回來,膝蓋一彎,雙腿一陣麻痛,上身前跌,雙手撐到了地上,地麵的較粗的土粒按在手心,微痛。但她毫不在意,拍拍膝蓋和手上的土,在周圍逛了起來。樹不高,有鳥兒拍著翅膀。遠處的水泥馬路如白綢帶綿亙在綠樹中,她向相反的方向在樹林中奔跑起來,耳邊掠過忽忽的風聲,似乎得到了夢寐以求的自由。她不知道這個海島有多大,不知道岸邊有沒有船,心底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的,但她就不想回頭,不想回到那牢籠的別墅中。
綠葉掠過衣衫,她聽到自己狂亂的心跳。
沒跑多遠,聽到身後突突的奔跑聲,樹葉發出強烈的抖動聲,一種不祥的預感上了心頭,她沒有回頭看,發足狂奔。
後麵有男人的叫罵聲,“賤女人,站住!”
惡魔在身後帶起厚重的黑色煙霧,要將自己吞噬,薛彤心裏怕得要死,不知後麵有多少人在追自己,連回頭的片刻須臾都無法抽出,隻知道奔跑,邁出最大的步子,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
那個的男人邊罵邊追,聲音粗重:“婊-子,你逃不掉的,抓住了打斷你的腿。”
男人的速度很快,薛彤聽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大口大口的呼吸,雙腿酸軟,突然被一股來自後麵的強大推力推倒在地。
她連疼痛都來不及感受,迅速爬起身,卻被那男人一把拽住了胳膊,一雙鐵爪死死釘住了她。
薛彤猶如被猛獸抓住的獵物,使勁掙紮,口中發出歇斯底裏的喊叫聲,“放開我……放開……滾……”
她的細胳膊細腿在肌肉強健的男人麵前如同一張紙脆弱,男人被她的發狂激怒了,他一腳將薛彤踹在地上,又揪住薛彤的頭發,“啪啪”兩耳光扇過去,罵道:“不識好歹的女人,想逃跑,門都沒有。”
薛彤眼冒金星,心上一片寒涼,躺在地麵像是被拋在岸上脫水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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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貓一路拖著薛彤,板著臉,走到住處看到阿宋倚著門框,雙手抱著胸,臉上是一副看笑話的樣子。他心上不痛快,手上拽得更緊,咧著嘴罵薛彤:“賤人自尋死路,這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還真以為自己逃得掉?”
他手下的薛彤發出一連串痛哼,卻是無人理睬。
“這麼久?速度越來越慢了!”阿宋笑嘻嘻道。
大貓臉色一沉,“這女人真他媽不識好歹,還敢跑!跟個兔子一樣跑得飛快。我要好好教訓教訓她,叫她這輩子都記住逃跑的代價。”
進了屋,他將薛彤重重扔在地板上,又揪起薛彤的頭發,迫使她頭向上仰,“等著,哥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說完又扔了薛彤,進屋找起東西。
薛彤麵如死灰,瞳孔一片空洞,沒有喊叫,也沒有求饒,躺在地上如死魚一般。
一會大貓提著一條鞭子出來,他用力將鞭子抽在皮沙發上,發出“噗——”的長音,塵埃飛動,令人窒息。
響亮的聲音一下子讓薛彤回神,她看到黑黝黝的鞭身,已經冰凍了的心一個寒顫,全身的毛孔都在顫唞,那段暗無天日的地下生活中聽到的淒厲喊叫又傳入耳中,她本能地雙手抱著頭,喉中發出一聲悶哼,麵上滿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