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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地方,今天看程天行精神這麼好,就知道宋家的人可能被幹掉了。他對酒沒興趣,目光懶懶,“我的錢到賬上了嗎?”

“已經到了。”程天行笑道,“怎麼現在對錢越來越感興趣了?有我給你供吃供喝,也沒見你怎麼動你的錢,存在銀行裏準備生金蛋嗎?”

龍澤沒看他,一隻手隨意地撐在沙發扶手上,“你不都說了,女人是要費錢養的嗎?我當然要多掙點,打算以後帶她一起去國外生活。”

程天行意外,“哦,怎麼突然冒出這個想法?”

“她喜歡熱鬧,我不能把她一直留在海島上成天抓魚看海。在這裏有人看著她,她覺得不自在,我有時候又怕她跑了,還不如去國外來得安生。找個人少環境好的地方,一直住著也不錯。”

龍澤知道薛彤的苦悶,她說得對,她在這裏沒有地位,他不在的時候別人會欺負她,以前在島上雖然很開心,但來到Y市之後,他看得清楚,薛彤並不是像他一樣,喜歡遠離人群的生活。他終是希望她過得開心的,也許他可以帶著她嚐試一下新的生活。反正對他而言,這並不難。

聞言,程天行嗤笑一聲,帶著嘲諷的口氣道:“你就被一個女人控製了?她說她不喜歡這裏你就想著帶她去國外?你要帶她去哪裏?加拿大?新西蘭?瑞士還是奧地利?要是她接著不高興,你要怎麼辦?看得出來,你挺喜歡那個女人的,可是,你確定她也喜歡你這個人?”

“她自然也是喜歡我的。”龍澤回道。

程天行一陣輕笑,“澤,你是不夠明白男女之間的事情,女人喜歡的根本不是男人的本身,她們喜歡的是男人的身份,地位,金錢,和能給她們帶去的東西。就像柳莉,或者我身邊的別的女人,如果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小打工,你以為她們還會跟著我?你說她喜歡你,她喜歡你什麼?你那與眾不同的長尾?自從你們發生關係後,她是不是在嚐試給你提要求?”

龍澤不吭聲。

“女人就是這個樣子,你對她們好一點她們就無法無天。”程天行繼續道:“要是我猜得沒錯,你最近很少變成你那個樣子吧?”

龍澤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其實相當於默認了,程天行溫言道:“你怕她排斥你,所以不敢變成那個樣子。你那女人隻是怕你,所以順著你,照顧你。一旦她不再怕你,她就會從你身邊離開,到時候你豈不是個笑話。”

“不會的。”龍澤不悅地反駁。

“嗬嗬,澤,你要是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你的威名還真是白來了。”程天行獨自端著酒抿了一口,“女人就是不能寵著,你要是順著她,她遲早有一天騎在你頭上。這幾年你也看過不少,煮熟的鴨子還會飛,不要說是長著兩條腿的女人。”

龍澤是認同這個道理的,生存的智慧告訴他,隻有牢牢抓在手心裏的東西才是自己的,連自己生存的世界都可以翻天覆地,更何況人心?薛彤和他親密時從來沒有主動,甚至每一次開始時都是抗拒的,她也不喜歡主動吻他,不喜歡觸摸他的身體,如果她真的愛他,隻用羞怯來解釋似乎太牽強。他畢竟是一個異類,若是薛彤有選擇,為何要跟一個異類在一起呢?

他覺得無奈,撫了撫額頭,又端起了之前放在身前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程天行看到他無奈的樣子覺得好笑,拍拍他的肩膀,“不就是個女人嗎?是男人就要拿出點威信來,不過你的女人好像不太聽話,若是喜歡又不滿意的話,交給我替你教教她,女人就是要糖果和鞭子並用才會服帖乖巧。你若是不想讓人跟著她,又擔心她跑了,也很簡單,在她身上植入個追蹤小芯片就行,你還可以看一下若她真的毫無顧忌,還會不會呆在你身邊。不過到時怕你更難過,一腔真心被踐踏。”

其實程天行真的討厭他把薛彤帶出來,本來這種買來的人就是見不得光的,龍澤非要帶出來,害他還要單獨安排人手看著那個女人。

龍澤覺得煩悶,又去倒了一杯酒,任辛辣的酒氣在口腔彌漫開,雖然程天行有些觀點他很鄙視,但是對於薛彤,他有他的無奈。他想回去了,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先上去了。”

“好好玩,過幾天的雀聖大賽不要忘了。”程天行提醒道。

龍澤點點頭,黯淡地回了三十二樓自己的套房。他知道薛彤想像普通人那樣能夠自由地走在大街上,沒有人一直在旁邊監視,他也討厭被人監視,所以才覺得也許他應該帶著薛彤換個環境。可是,如果薛彤不是心甘情願和他在一起呢?

薛彤還在午睡,他打開門進了她的臥室,外套也沒脫直接躺到床上,睡在她身邊,隔了薄被抱著她。薛彤睡覺的樣子似乎不太安穩,眉心都淡淡地攏著,睫毛時不時微動一下,像是在夢中也受到驚嚇。若是他真的帶她去了國外,沒有人監視,沒有茫茫的海水隔絕,她是不是會離開他,永遠地離開他?

他沒有這個把握,她已經是他的了,他是不會放她走的,自從薛彤到他的身邊之後,日子更加生動有色彩,他是如此地愛她,才願意為她放棄一部分。可是,如果她不愛他,那他所做的又有何意義?還不如維持現狀,她將永遠在他的身邊,他們可以回到島上,她是他的,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自由那不該是她追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