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中芩箏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她無法忘記這曆曆在目的一切,因為曾經是那麼真實……
蘭棲殿中燕靳陌讓一眾的宮女退了出來,從岐山回來的他們好像還沒來的及說上話。
“父王已經答應讓我離宮,之後武國的一切不再與我有任何關係”
“真的”離幕驚訝於他的話似乎不太相信。
燕靳陌看著他認真的說著,“嗯……從此我隻是我…可以永遠和你在一起,可以真正的……愛你……”
十歲那年燕靳陌在岐山第一次見到離幕,他小小的個子一頭青鬆般的發髻耷拉在一側,眼睛不眨的盯著燕靳陌,像是在看一個他從未見過的東西。
因為燕靳陌的身份,師父不得不讓他作為師兄排在離幕的前麵,為了此事離幕還特意往燕靳陌喝的茶水中放了泥灰,不明就理的他對師父的“偏心”也是鬧了不少脾氣。
“離幕,靳陌是師兄你可不能再放肆,不然為師可要懲罰你”
“知道了”心不甘情不願的他勉強接受燕靳陌師兄設定。
除了必要的交流,離幕好像一直都不願意和燕靳陌親近,兩人平日裏並未有太多交集。
師父每三年就要上後山閉關研習功法,岐山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給了燕靳陌,其中也包括看著離幕。
燕靳陌喜歡呆在師父的藏書閣,一呆就是整天,離幕要按時打掃那裏,所以兩人經常碰麵,時間久了離幕也會順便帶些水果給他,兩人也有了一些簡單的對話。
“山下是不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稀奇古怪指的是什麼?”
“……”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是八年,那時的懵懂少年早已長成翩翩公子,離幕早已從當日初見時的矮小子變成了與燕靳陌一般個頭的俊朗男子。
小心翼翼地詢問,隻是言語中略過一絲慌亂:“師父說你家裏人寫信要讓你回去”在得知燕靳陌要離開岐山的時候,離幕心裏很不是滋味,明明是該替他高興的事自己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嗯……三天後下山”燕靳陌似乎早已知曉,肯定的語氣讓離幕心中最後的希冀也破滅殆盡。
夜安靜的讓人窒息,越發清晰的思緒如遊絲般浮擾在離幕的心頭,他有太多話卻不知道如何說出口來,害怕燕靳陌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隻是沒料到的是這種擔憂竟讓他整夜合不上眼來。
靜坐到天亮的離幕沒有發覺,在他屋外不遠處的樹下一個單薄的身影也是久久未曾離去……
“你來了……”撇了一眼出現在眼前的人,離幕似乎知道他的來意。
燕靳陌沒有說什麼,隻是慢慢的走進了他的房間,一夜的露水早已浸濕了他兩鬢如墨般的秀發,看上去有些狼狽不堪,但絲毫沒有影響到他渾身上下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
“什麼時候回來……”離幕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
“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為什麼?”
“皇命難違”
“你真的……是武國的皇子?”
“嗯”
燕靳陌輕聲回答到他的話,之後便是沉默不語……
離幕走到門外的石階上,看著屋外的天空笑著說到:“那很好啊!將來可是會成為一國之主的”
“我從來沒想當武國的國主,對我來說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好了”
“或許你回了王宮就不會這麼認為了”離幕依然是笑著對他說的,隻是他的笑容勉強的讓人心疼。
拿起桌上擺放的毛筆,燕靳陌洋洋灑灑的寫下了數十個書名,“把這些都看完,等我回來的時候再講給我聽”
離幕看著他寫下的書名有些無奈,但仍然會心一笑的答應到:“我會一字不落的看完……”
燕靳陌不確定這樣的路能走多遠,但他清楚眼前自己想要的是怎麼的生活。
王宮的日子依然年複一年未曾改變,燕雲山很久未見自己的這個親生兒子,這麼多年他依稀記得的隻是燕靳陌離開時的模樣,沒有哭泣沒有留戀隻是無聲的跟著他派去的侍衛漸漸的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兒臣參見父王”燕靳陌恭敬的向龍椅上多年不見的“親爹”請安,他的聲音聽不出什麼變化,淡漠的就像拜見一尊佛像。
“起來吧!”燕雲山也沒有過多的回應,帝王的威嚴遙不可及。
“岐山的生活過得還算滿意嗎?如果你還想留在那裏父王絕對不會讓人打擾你”
“要怎樣才能讓你忘記我這個兒子?”
“替我找到護靈世家曆代傳人才能召喚的神獸玄龍,你便不再是武國的皇子,可以隨你的心意過你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