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但笑不語望向手塚。
“幾點?”手塚一貫的簡潔明了。
“晚上七點。”
“要是小。。。。。。”嶽人突發的感歎剛剛起頭,就被站在他旁邊的鳳,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咳咳。。。。。。鳳,你幹什麼?”嶽人憋紅了臉,好不容易才掙脫鳳的禁錮,大口吸取新鮮的空氣。
鳳一個眼色,嶽人迷惑地隨著他的視線,看到正坐在長凳上換鞋的侑士,恍然大悟:差點說錯話了。“小舞”,現在就是網球部的大忌,雖然在跡部的開導下,侑士振作了不少,但他原來銳利的眼神中平添了幾絲憂鬱,在獨處時,人也變得鬱鬱寡歡。為此,所有人都避免在他麵前提到這個名字。
“各位,我先走一步。跡部,晚上我會準時到的。”侑士扔下這句話,頭也不會的大步離去。
麵對大家責怪的眼神,嶽人欲言又止,幾番反複,終於灰溜溜地縮到一旁換衣服去了。坐在冰帝正對麵的冷飲店中,視覺良好的大玻璃窗讓她能一目了然地看見從冰帝大門進出的所有人和車輛。
一輛熟悉的銀灰色跑車進入她的視野,“侑士”,心還隱有痛感,似乎已經淡忘的一些東西,又湧了上來。“你還好嗎?”手中緊握的小勺,無意識地將桌上還未品嚐的香蕉船搗得七零八落,慘不忍睹。
跑車過後,又是兩個熟悉的身影:手塚、不二,好久不見!
不二若有所感地停下腳步,往這邊看過來。她趕緊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在沙發椅裏,後一想,他怎麼可能透過厚厚的玻璃和窗簾看到她,對自己的幼稚行為一陣苦笑。
“不二,有事?”手塚奇怪地看向他。
“沒有。”是多疑嗎?怎麼會感到那邊有人盯著自己呢?不二再向街對麵的那個冷飲店看了一眼。
“回去了。”手塚一馬當先往前走。
“哦。”不二收回視線,緊追上去。
當跡部豪華的座駕緩緩駛出的時候,她撥通了電話。
“你好,我是跡部景吾,請問哪位?”原來跡部在接到陌生電話時,還是挺有禮貌的嘛。原以為他上來就會說:誰那麼不華麗,用這麼爛的號碼跟本大爺通話。
。。。。。。
“請問你是誰,如果再不說話,我就掛機了。”等待1分鍾,電話裏還是沒有聲音,跡部很有耐心地又重複了一遍。
“。。。。。。跡部,你好!”
“你。。。。。。”眼角瞄向車內的幾隻,跡部及時把“小舞”二字吞回了肚裏,“有什麼事?”
“能見一麵嗎?”
“你,現在在哪?”
“我就在冰帝大門對麵的冷飲店裏。”
“。。。。。。那裏‘不相幹’的人,太多。上次我們見麵的那個茶室離這裏不遠,一會,我們那裏見。”
掛上電話,心中暗笑:沒辦法,華麗的跡部少爺走到哪裏,都是眾人注目的焦點。(花花:別光說別人,你自己又何嚐不是?)
起身離開,沒注意到坐在店內冰帝學生尾隨的視線和低聲的議論。
“剛才出去的那個女生好象西門蝶舞?”
“怎麼可能,不是聽說她已經轉學走了嗎?”
“但我就覺得很像,身材、頭發都像。”
。。。。。。“小舞,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剛落座,跡部就有些沉不住氣地開口了。
“早上。”捧起冒著熱氣的茶杯暖手。從天氣溫暖到還有些熱的衝繩,乍一回到已是金秋十月,一天涼似一天的東京,在氣候上還很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