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祭的重頭戲是馬上就要上演的全校師生共同參與的演出。她從掀起一角的幕布中往下看,能同時容納5000人的禮堂裏人頭攢動。乖乖,不愧是著名的高等學府,氣派不是吹出來的。
正在暗自匝舌讚歎時,侑士走到她身邊,“蝶兒,緊張嗎?”
“不會。”回頭望去,帥,太帥了。沒想到侑士穿起燕尾服來,真是帥得一塌糊塗,淅瀝嘩啦,傷天害理,泯滅天良。。。。。。(以下省略成語50個)
看到望著自己滿眼星星,目瞪口呆的她,侑士湊近就是一記熱吻。
“侑士,這裏很多人的。”捂著發燙的臉,做賊似的四處瞟瞟,還好沒人看見。但她這是怎麼了,現在越來越容易臉紅了。太不符合她一貫崇尚和堅持的厚黑學了。(花花:傻丫,這說明你越來越有戀愛中小女人的樣子了)
“你的節目排在第幾個?”她到現在還沒看到演出表,隻知道自己是倒數第二個。
“第五個,蝶兒,你怎麼還不去化裝?”侑士奇怪地打量著不慌不忙的她,舞台上的演出已經開始了。但此時他更好奇她的節目,到現在也隻是知道是舞蹈,但具體是什麼舞蹈,她仍然沒向外透露一絲一毫。
“今晚父親、母親和姐姐、姐夫,他們都來了。”
“你是說叔叔,不,舅舅和舅媽也來了。”她有些別扭地改口問道。
“是的。”
“那我們。。。。。。”說不緊張是騙人的,現在她的心情和當初叫忍足叔叔和櫻子阿姨時,相去甚遠。
“沒事的,一切有我。”侑士看出了她的緊張,攬她入懷,柔聲安慰。“侑士,快到我們了。”和侑士同台演出的野原香匆匆跑過來通知他。
“好,我馬上就來。”目光又轉向她,“蝶兒,你。。。。。。”
“沒事。我沒你想象的那麼脆弱,既然決定了要在一起,我們就一起去麵對一切,不管結果如何。”這是她維護自己愛情的堅定決心和最終宣言。
“好,那我們就一起努力吧!”讀出了她眼中的認真和堅持,侑士緊緊握了一下她的手,才安心地離去。站在幕布後,她閉眼聆聽侑士用心演奏的德國作曲家ChristophWillibaldvonGluck的作品:MelodiaMelodieMelody(中文譯名《旋律》)。
侑士以高超嫻熟的技法,內心真摯的感情,把這首本就纏綿感人的小提琴曲演奏得扣人心弦:琴聲時而幽怨,時而哀豔的傾訴,仿佛回憶著曾經纏綿的愛情,柔情蜜意、細語呢喃。而如今,人別離、情難留,愛無奈獨自纏綿。往事繽紛,思緒迷亂。那種痛徹心扉的憂傷,就像一張無形的網,你越想掙脫它越把你死死纏繞,越裹越緊,也許正是這種感覺,糾纏一生的愛,揮之不去的痛。。。。。。這難道就是侑士在與她離別幾年間全部的情感寫照。
感到臉上的濕意,抬手輕拭,手中是冰涼溼潤的觸♪感,不知何時,淚竟無聲無息地流下。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
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這又何嚐不是她的。苦笑著離開台邊,不在乎其他人看她的奇怪眼神,她踉踉蹌蹌跑進了小小的更衣間,靠在門上,讓淚水肆無忌憚地滑落。侑士剛下台,就被人告之她的異樣,焦急地尋來,“蝶兒,你在裏麵嗎?”
“。。。。。。呃。”過了一會,悶悶的聲音才低低地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