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溜過書桌,咦,蝶兒的電腦和平時上麵擺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他的心漏跳一拍,快步走到衣櫥前,打開一看,裏麵空空如也。
立即撥打她的手機,電話中是一個溫柔而沒有感情的聲音,在不斷重複道:你撥打的電話已停機,你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不會的,不會的,蝶兒答應過,不會離開我。他發瘋似的在公寓裏轉來轉去。
公寓裏、手機中,所有與她相關的東西都沒有了,憑空消失。難道她隻是他的一個夢,現在夢醒了,一切又回到原點。但為什麼她的一顰一笑,都還曆曆在目,銘刻心間。
挫敗地跌坐在沙發上,嘴裏念的,心裏想的,都是她。
對了,叔叔和阿姨還住在賓館裏,蝶兒一定找他們去了。混亂的腦子裏閃過一絲靈光。他抓起茶幾上的車鑰匙,飛奔而去。
賓館門前,跳下車,他顧不上關好車門,就衝向服務台。
“小姐,麻煩你幫我查一下,西門舞陽和千羽蝶衣兩位顧客退房了沒有?”
見一個大帥哥在對自己說話,總台小姐笑得更加迷人,“先生,請稍等。”手指麻利地在鍵盤上敲擊。
須臾,“先生,您要找的這兩位顧客,今天一早就退房離開了。”
心中剛剛升起的希望,如紮破的肥皂泡,馬上就消失在空氣中,無跡可尋。他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一圈又一圈地兜著,寄希望於能感應到他心中呼喚的她,突然出現在人群中。
華燈初上,他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公寓。進門前,心裏還想著迷路的她,是否已經回來。打開門,迎接他的仍是一室的黑暗和空寂。
“蝶兒,你在哪,回來吧!”灌下一口酒,低喃一聲。(花花:怎麼跟我們國內一些地方“喊魂”的動靜一樣,好怕怕!)“啪”,黑暗的室內,頓時明亮如晝。
“蝶兒,你回來了。”興奮地衝到門口,看到的卻是好友跡部。
“跡部,你怎麼有空來我這?”臉色黯然頹喪,踉踉蹌蹌地走回落地窗前坐下。
“侑士,你。。。。。。”跡部注視著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的他,這是我認識的一向注重形象的侑士嗎?
“跡部,來陪我喝一杯。”
室內的空氣中彌漫著的刺鼻酒味,瞥了一眼地上的兩個空酒瓶,跡部眉頭一皺,奪過他手中的酒杯,“侑士,你不能再喝了。”
“跡部,你知道嗎?蝶兒不見了,不見了。你說,難道她隻是我的一個夢嗎?為什麼與她有關的東西和痕跡,都沒有了,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在做夢?”他將頭埋在自己的雙臂中,象受傷的小獸,低聲飲泣。
“侑士,你不要。。。。。。”為那個沒良心的女人傷心,不值得。可話到嘴邊,腦子裏不由得又浮現出小舞離去時,籠罩著濃濃哀愁的孤寂背影,胸中開始發悶,將沒出口的話生生咽下。長歎一聲,拍拍他的肩膀,一語不發。此時,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也許時間能衝淡一切。
偌大的客廳內,靜得連掉下一顆針,都能聽見。
驀然,電話鈴聲大作。
前一秒還垂頭喪氣的他,一蹦而起,跌跌撞撞地撲到電話前,“蝶兒,是你嗎?”聲音激動萬分。
。。。。。。
“阿姨,是我給您們打的電話。我是想問,小舞,是不是跟您們回家了?”
。。。。。。
“旅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