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吉利，可恨這字卻生得如此漂亮，我恨也恨不起來了。”
恍然間，我仿佛又回到過去與若和素一起探討著古詩詞時候的情景，臉上浮現出淡雅的笑意。
“徽宗的詞，有‘家山何處，忍聽無笛，吹徹梅花’的淒清之句，也有‘從宸遊，前後爭趨，向金鑾殿’的富麗之句，倒也不是句句都不吉，又何況是皇帝的字，總比較有福氣的。而且，這副字居然還是難得的真跡……孫老你還真是拿得出手，放在這裏招財。”
老人被我調侃得苦笑了一下，搖頭著走開，我跟在後麵，並沒有放過他。
“幹脆，孫老啊，下次把徽宗的畫也拿出來吧，我想招財會更有效哦。”
“臭小子！消遣我啊！我老頭子的全部家當都在這裏了，還想叫我拿什麼出來？！這副徽宗的字還是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你還妄想要畫？！”
先不說徽宗的畫價值萬金是一回事，這種東西卻是有錢也買不到的，何況老人也沒錢。
看來修養再好的人都會有脾氣的，雖然我知道老人的話裏麵並沒有多少責怪我的意思，但是我還是道歉了。
“你小子，什麼都好，就是不夠自信啊……”
我無言以對，隻好靜默地坐在那裏喝著上好的霧頂銀針。
……
……
車票已經定好，是淩晨的列車。
閑來無事，我走走停停的在大街小巷間穿梭，越過河堤走過小橋，沒有目的沒有方向，在火車路前等車經過時抬頭望漸漸紅鬱的天空，然後又低頭掠過行人匆匆的十字路口。
最後，我在一條死巷裏停了下來。
就站在那裏，麵對著老舊的紅磚牆，我張開眼睛，沉紫的色澤裏倒影著不屬於這個空間的浮遊物體，有些呆滯地愣神了一會兒，複又閉上了雙眼，轉身。
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就在我身後。
“總算停下來了。”
少女帶著鼻音的嬌嫩嗓音讓人聽了舒服極了，我卻沒什麼感想的淡淡開口。
“你跟了我很久了，有什麼事情嗎？”
“誒～果然是故意的……難道你的ＤＡＴＡ裏分析不出我的目的麼？”
少女展開黑色優雅的扇麵，遮掩著了尖削的下顎，連同浮現微笑的美妙菱唇，我可以看見背光的美麗容顏上，水綠色的眸子裏閃爍的光芒，很是熟悉。
“你是指潛伏進立海大卻又故意讓人懷疑是妖邪作孽的事情嗎？”
她亦是一愣：“誒～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啦～誰會知道今天我穿的裙子會有這樣的意外效果呢～”
我睜開眼睛看著她。
“不管如何我都不希望立海的東西外流，所以……”
“啊——好漂亮的眼睛啊——”
話還未完結，就被少女的尖叫打斷，我的寒毛再次全部豎了起來，那女孩完全失去先前的優雅花癡一樣向著我飛撲過來。
我一下子沒辦法反應，完全是條件反射的伸出右手，中指正中目標的彈著少女光潔的額際……
啪。
她愣了，我也愣了。
第十三章 又見觀月
網球袋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她呆住了，我也呆了。
——怎麼會這樣呢？
我腦袋裏有了一瞬間的混亂。
這個彈額頭的動作是從素看了火影之後才有的，而後漸漸變成了習慣，在素撲到我身上的時候我就會很順手的給她一下……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就算文太或者慈郎掛在我身上，我也不曾做出這樣的舉動。
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好像那白皙纖長的指頭長出了一張嘴巴一樣可怕。少女似乎比我還要震驚，她已經失去了原先優雅的氣質，甚至連剛才的花癡都保持不下去。